宋璃卻絲毫不見退卻之意,眼中光芒更盛。
“男子若是無法勝任提綜織錦的重任,不如便將織機分做兩部分,男子負責織造,女子專職提花,豈不恰到好處?”
此一出,那公輸子更是愕然。
“古來織造工,便皆由男子出任,女子無才便是德,豈能插手織錦要務?宋小姐此實在荒謬!”
他沒了方才的從容,那幅急于辯駁的模樣,看得宋璃心中冷笑。
“呵,看來,公輸先生與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她不愿再同這迂腐之人做口舌之辯,轉身便走。
宋玨忙提步跟上,待出了公輸宅邸,方才問道:“阿璃,四哥知道,你素來厭惡那女子不如男兒郎的辭,只是,這公輸子,乃當世無雙的能工巧匠,咱們就這樣走了,改造織機一事,又該如何是好?”
“依我之見,何須理會那老匹夫說了些甚么渾話,咱們只管差遣他做活便是了。”
宋璃停下腳步,定定地瞧著他。
“四哥哥此差矣。”
“花樓織機,是父親升遷的至關重要之物,關乎咱們宋府滿門上下的前程。今日一見,那公輸子,顯然心術不正,豈能為我所用?”
她同宋玨條分縷析,那公輸子的不妥之處,全然不曾查覺,謝如琢不知何時,竟站在不遠處,挑眉望著他們兄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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