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與五小姐怎會在此?”
聽聞謝如琢發問,宋璃不知為何,竟覺得面上有些火辣辣的,大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明明先前同他說好,要一起來錢塘尋巧匠,現下人家謝大人不過是先行一步,處理公務,她便自作主張,舍下他來,另做打算,實在有些
宋璃有些心虛,難得地不敢同他對視。
“錢塘公輸氏精通諸般奇技淫巧,那巧奪天工的精妙手藝,代代相傳,的確不假。只是,長房家主離世后,現下,是二房掌家。”
“這位二老爺,雖也頂著公輸氏之名,但經年來,卻只知走雞斗狗,并無多少本事在身。”
宋璃點了點頭,方才,她看那公輸子盤玩核桃時,便覺得有異。
那公輸子若當真技藝精湛,雙掌中,必定覆滿因著長期做活而磨出的硬繭。
可他卻十指干凈,半點傷痕也無。
宋玨有些汗顏,待謝如琢走后,他方才訕訕地看向宋璃。
“阿璃這謝如琢就這么走了,該不會惱了咱們背著他,擅自行動吧?”
宋璃心下亦有幾分擔憂,摸不透這謝如琢連日來,對自己退避三舍,究竟是怎的。
瞧他話中之意,先前提起的那位“錢塘巧匠”,另有其人。
但兄妹二人遍尋錢塘城,卻只打探出了這公輸子的消息。
若是謝大人心中不痛快,撂挑子不干了,她要求見那巧匠,打造花樓機,還當真有些麻煩。
她蹙眉思索良久,方才柔聲道:“四哥哥莫急,謝如琢同咱們宋家交好,咱們雖得罪了他,但想來,他大人大量,總不至于為了這樣一點小事,便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