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足足支撐到晚間,白老太公的壽宴開席前,她也尚且不覺腹中饑餓。
不過倒是正好,今夜,送上那份她精心準備餓的“壽禮”后,少不得還要敲打一番這些心懷鬼胎的白家人,總不能餓著肚子上戰場。
青蘿服侍她更衣赴宴,不免有些擔心。
“小姐,咱們現下到底是在白府的地界,過剛易折,那白家老太爺,若是明白了您這雙面繡的弦外之音,當眾刁難您可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壽宴,咱們這不妥吧?”
宋璃平素在府中,鮮少同人爭執,慣來是個好脾氣的,青蘿又還是個小丫頭,此刻事到臨頭,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宋璃隨手將一支金簪插在發髻上,語氣中,鮮見地帶上了一絲寒意。
“在老太公的壽誕上,別有用心地敲打白府,的確是在大喜的日子,給人添堵。”
“但那白老太太,倚老賣老,幾次三番,故意在我阿娘面前,連聲稱父親為『賢婿』,又縱著白晚晴挑逗父親,料定我阿娘賢德,有苦難,難道便不是添堵了?”
“我今日就是特意要在白府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他們潑上一盆冷水,方能報阿娘被她們欺辱的一箭之仇!”
此番宋家獻上的壽禮,是現下最為稀罕的“三異繡”,以如此珍貴之物賀壽,足見誠心。白府縱要怪罪,也師出無名。
加之,宋瑾對外宣稱,那壽禮是她親手繡制,白老爺子要惱,也該惱自己的親親外孫女才是。
更何況,今日,謝如琢亦在受邀賓客之列,有他在,想來,白府眾人也不敢刁難她。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