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之上,高朋滿座,勝友如云。
白老爺子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白知府與白夫人更是迎來送往,如魚得水。
謝如琢這位甚少露面應酬的當朝新貴,更是炙手可熱,身邊水泄不通地圍滿了前來賀壽的賓客,人人爭先恐后,只盼著能在這位天子寵臣的面前,露一露臉。
若是他回京后,隨口在圣駕面前,美一二,升遷豈不是垂手可得?
相比之下,同來的宋府一行人,身邊則是冷落了許多。
一來,宋父平白無故,得了這平江織造的肥缺,早不知成了多少人暗中嫉恨的對象。
二來,白府亦有意好生殺一殺宋家的銳氣,故意給幾人一個下馬威。
宋璃倒是寵辱不驚,泰然自若,宋瑾只怪是這五妹妹,開罪了外祖與舅父,心中怨念不已。
宋玨夾在中間,頗有些為難。
外祖等人如此怠慢,實在有失體面,絕非大丈夫所為,他身上到底流著一半白氏血液,此刻只覺得又羞又愧,面上無光。
宋璃瞧出他的沮喪,柔聲勸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咱們前來賀壽,已是仁至義盡,白府怠慢,是他之過,四哥哥何必因著旁人的錯處,苛責自身?”
她溫軟語開解,宋玨總算心中松快了些,隨手端起一盞香茗飲下,又好奇地看向主座的白老太公與老夫人,奇道:“咦?”
“三姨母謹遵孝悌之道,素來伴在外祖母身側,寸步不離的,今天這樣的大日子,怎不見她的身影?”
宋璃亦有些詫異。
宋父不愿再娶新婦之意,早已表達得十分明確,但白氏顯然是并不肯善罷甘休的。
當初還在平江之時,白晚晴每每閑暇之時,便來同他們兄妹幾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