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金坊的伙計們,日日迎來送往,已然同平江城大半的讀書人熟識了,此刻出去打探消息,多有不便。
溫良謹慎,特意挑選了幾個素日只是留在莊子上收煙,不曾拋頭露面的生面孔,在城中四處打聽這氏墨坊。”
蔡婆子跪在地上,看這位宋五小姐只是個黃毛丫頭,本還打定了主意,一口咬定此事同自己毫無半分干系,卻不想,宋璃竟開門見山,一語道破了她身后的主家,那佝僂的身子,不由得登時便抖了一抖。
她這副模樣,看在宋璃眼中,更是不打自招。
果然被她猜中了。
宋璃放下茶盞:“章掌柜給了你多少銀子,便引得你如此害我?”
她頓了一頓,又緩緩道:“據我所知,尋常佃戶,佃租要納十分之五。更有甚者,佃租能有七成之數。我父親一生清廉,買下這座莊子,佃租只收十分之三。”
“我與兄長來莊上小住,每每賞銀,從不吝嗇,我宋家自認,體恤民情,待人寬厚,換來的,卻是你蔡婆子背刺墨坊的匕首?”
宋璃面上瞧不出半分怒容,聲音更是平得仿佛一潭秋水,激不起半分漣漪。
可就是這副古井無波的清冷模樣,卻瞧得蔡婆子愈發心驚肉跳。
“五小姐,我知錯了!都怪我一時利欲熏心,求五小姐給我一個機會,老婆子我再也不敢了!”
可宋璃哪里肯聽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