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是逃不過欲望。
云想容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何止云書儀過不去這道坎,就連自己也舍不去這潑天的,能讓她報仇的權利地位。
“你可要盡快練呢,只可惜之后再要這般好的字帖,也沒有機會了。”
云想容眉眼間掠過不屑笑意,逗弄掌中貓兒似的開口:“說來也巧呢,那探花郎以前和陛下出宮的時候也見過,當時便覺得此人不俗,看來陛下和本宮果真沒有看錯。”
“昨夜給那探花郎說親的大臣還真不少,可惜那探花郎早就心有所屬了。”
云書儀聽著,只覺得心頭有些酸澀。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以前的日子,那時她還頂著云想容的名字,與席聞在一處。
那時候,她也是真切地開心過。
席聞此人眉目俊秀如遠山含黛,一身風骨挺拔如竹
只是他性格太過方正,對男女之情更是一竅不通。
他又出身貧寒,生活拮據,攢錢買來給自己的首飾和點心,甚至比云府中小廝婢女吃用的還要粗糙。
放在家中的妝臺,襯的她那偌大的鮫珠首飾都廉價了。
一開始本也是存了逗弄的心思,就算他未來的路繁花似錦,能夠登閣拜相,那也是十幾年之后了,哪里能有現在陛下盛寵的云容華還尊榮體面?
“那還真是的有緣”云書儀想起席聞那張臉,心中還是會浮起不舍。
若論容貌,陛下自是風華絕代,面如冠玉,如九重謫仙般清冷出塵,堪稱世間罕有。
而席聞,則似幽篁中的翠竹,一身清正之氣,疏朗清瘦之中自有風骨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