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聲音冷冷,“是你不聽話在先。誰允許你一個人離開港城?”
“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
溫寶珠后背一涼。
他神色淡漠,像是審判官一般,將她的罪行細數:“按照約定,你無權回到港城,更沒有資格在未經我批準的情況下,私自跑回來看親人。”
他眼眸沉沉:“溫寶珠,違約要付出代價。”
那樣平靜的口吻,卻悄無聲息的給出她最終判決。
不允許。
不允許她回福城,更不允許她現在回去看外婆。
可就差一步。
難道就要功虧一簣嗎?
明明早接受這樣的命運,但當那根無形的線再次勒住喉嚨時,她還是有一瞬間的抗拒。
如果不是受制于人,誰又愿意做提線木偶。
她深吸一口氣,在男人的沉郁視線下,像是做出最終妥協:“我知道了。”
她低垂眉眼,躲避著傅斂的視線,忽然趁他不備,猛地邁開腳要往那輛大巴方向沖過去。
傅斂一怔,轉頭只看到她要往那扇還沒關完全的大巴車門跑。
只不過,她只是跑了兩步,腳卻像是踩在棉花上,身體毫無征兆的要倒下去。
溫寶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或許是用力過猛,也可能是體力不支,她的眼前忽然一黑——
然而沒有磕碰的疼痛感襲來,只有一雙大手將她穩穩撈起,跌入那熟悉而讓她畏懼的清冷木質香的懷抱里。
溫寶珠最終還是沒能上那趟大巴。
她因為失血加過度勞累而暈厥,被傅斂直接臨時送往了當地的醫院。
醫生檢查完,眉頭都皺成川字:“高危妊娠?”
傅斂垂眼看著溫寶珠,只低低“嗯”了一聲。
從他的反應可以判斷,面前這位氣場不凡的男人應該對女人的身體狀況很了解,于是醫生也沒有過多廢話,開了藥就讓他帶著病人回去靜養。
溫寶珠現在這個情況,坐飛機回港城肯定是不行了,傅斂只能在附近定了家酒店,決定暫時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