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不過是一瞬，溫寶珠很快調整好心情，閉上了眼睛。

——

后面幾天，傅斂意料之中的沒有再來。

姜姨不覺得意外，畢竟溫寶珠在月經期間；可只有溫寶珠心里清楚，那天她惹怒了傅生不快，他才會懶得再露面。

等到經期差不多結束，姜姨翻一翻黃歷，提醒溫寶珠今天可以去黃大仙那里拜拜。

“好。”溫寶珠沒有拒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拜一拜也沒有什么壞處。

黃大仙廟，香火歷來旺盛。

香客絡繹不絕，溫寶珠跟著人群走進去，取了三支香去大殿前祭拜。

越是有錢有權的人，越是對風水鬼神之論信奉敬畏。

人人臉上都帶著對神佛的虔誠和尊敬，但所求所想的，都是各自心中的欲念。

溫寶珠彎腰而拜，認認真真上了三炷香。

剛從廟里出來，卻正好碰上方沅。

“寶珠，你也來拜黃大仙？”

溫寶珠也很意外，眼看著方沅挽住她的臂彎，親昵到：“好久沒見你！正好一起去吃午餐，我請你。”

方沅總是這樣熱情，但那種熱情是帶著一點上層人的精致與高傲，總是讓溫寶珠有幾分不適應。

就比如說現在。

“上次阿斂帶我去中環，那家的粵菜味道聽說味道全港城最正！可店長卻是個日本人，我猜他一定在說謊。”

“正不正宗，我覺得還是要當地人說了算。”方沅笑了笑，“你不用不好意思啦，就當是陪我去試菜。”

話已至此，溫寶珠只能答應，但凡拒絕或是推脫，都會顯得她不懂人情世故。

到時說不定還會又有“傅家雙兒媳不對付，黃大仙廟前大眼瞪小眼”等港媒標題流出去，到時候又要挨黎文舒罵。

方沅歡歡喜喜挽著溫寶珠往廟外走，剛走到停著的車子旁邊，發現有人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們。

“小姑姑！”方沅看清那人，一時喜出望外。

傅書意神色從容，帶著貴婦的優雅，含著笑意沖方沅點一點頭，視線十分客氣地停在溫寶珠身上。

“寶珠，不記得我了嗎？”傅書意拽一拽身上披肩，帶著笑意問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在傅家老宅，我們見過一面。”

記得，怎么能不記得？

進門就扇了她一巴掌，結結實實給她一個下馬威；用餐期間，一直陰森森盯著她的長輩，傅斂傅年的小姑姑傅書意，她怎么不記得？

只是和上次不同，傅書意滿面笑容，看不到半分上次那盛氣凌人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這次有外人在場？

又或者是為了維系豪門面上的和睦，而不得不以笑示人？

溫寶珠吃不準她什么用意，內心十分緊張，但沒失禮數：“記得的，小姑姑。”

方沅看上去和傅書意關系更親近一些，她很擅長和長輩撒嬌，“小姑姑好顯年輕，不怪寶珠沒認出來，我剛才也差點以為是哪位港星在廟前拍戲。”

傅書意體態端莊，聽她甜蜜語也忍不住掩唇輕笑：“你啊，一天天的，嘴上抹了蜜。”

看出二人同行，她又問一句：“你們兩個準備去逛街？”

“現在是午餐ti啦。”

方沅眨眨眼，一臉雀躍：“既然這么巧碰上，不如小姑姑跟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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