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帶你見一見。”
方沅還想再追問一句,電話那頭男人語氣斂了斂:“沅沅,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還有其他事宜細節,等明天再致電聯系我,可以嗎?”
他現在一心只想回去逗那只鳥兒。
掛了電話,傅斂走回臥室,溫寶珠已經鉆進了被窩里。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姿勢,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用后背對著他。
一看就是還在鬧脾氣。
傅斂輕笑著搖搖頭,走到床側躺下來,從后面抱住她。
女人一動不動,安靜的躺在他的懷里。
“還不高興?”
傅斂現在心情極好,很有耐心容忍這只鳥兒啄他的手,“和我說說,我現在怎么才能哄好我們寶珠。”
溫寶珠緩慢的轉過身體,和他面對面。
這樣的姿勢,恰好能被他抱在懷中,形成一道天然庇護所。
許是這樣的距離太近,催生出一種依賴和信任感,溫寶珠不由自主的開始對他付諸心事:“我沒有不高興。”
“哦?那你腦子里在想什么,講給我聽聽。”
他態度太柔和,讓人生出一股可以完全信任他的錯覺。
溫寶珠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幾日心中的疑惑問出口:“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我還沒有懷上孩子?明明最近我們都有努力,而且次次都”
她說到這兒,臉頰燙了下。
他次次都未作措施,還一夜好幾次。
這樣的頻率,理應懷上的概率很高才是。
男人臉上的笑意,因為她的這句無心之問而逐漸變得冷淡。
好在房間光線昏暗,溫寶珠沒有察覺。
“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強求。”傅斂低下頭,輕輕吻一吻她的額頭,“總會來的。”
他總是這樣,不急不躁,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
可溫寶珠沒有他那樣的高瞻遠矚,她只為眼前的風險和危機擔憂:“可是黎”
有上次的教訓,溫寶珠不敢再在傅斂面前提起黎文舒,快速轉換話題:“可是再沒有孩子,我就必須去做試管。”
她提前做過功課,試管對女方身體傷害非常大,而且成功率也不能保證。
溫寶珠其實很怕疼。
傅斂低頭,語氣已經開始敷衍,但還是溫和的:“都和你講過,你是我一個人的,沒有我的允許,誰也碰不了你一根頭發。”
溫寶珠抿唇,只覺羞澀,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回避了一下。
許是今天傅斂脾氣太好,讓她真的生出恃寵而驕的情緒,她開始用手指轉弄他的睡衣紐扣。
男人很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把她擁在懷里。
溫寶珠靠在傅斂胸膛上,鼻息間是他身上淡淡的木制香調,很安心。
她聽著另一側的心跳,不知是不是生理期激素激增作祟,莫名萌生出一種患得患失感。
“傅生,等我以后生了孩子,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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