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面前的男人緊緊抱住。
可每一次,溫寶珠還是控制不住的渾身戰栗,每一根汗毛都直直豎起。
男人握住她的手,微涼觸感的掌心反而讓她更加繃緊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具冰雕。
“溫寶珠,認真點。”
傅斂一把抱住她的腰,火熱的欲望驅使著吻落下來,她的呼吸很快就亂掉。
溫寶珠的抗拒和阻礙無濟于事,她只能雙目圓睜著,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以及時不時進入視線的男人面孔。
她時常覺得自己是一口井。
而傅斂是一位勤懇挖井人。
情到深處時,他眼神晦暗,用力吻住她的唇。
傅斂從不做任何安全措施。
溫寶珠從不事后立即洗澡。
兩人在盡快讓溫寶珠懷孕這件事情上,態度驚人的統一。
他們保持著高度默契,彼此都希望最好這一次就能懷上。
傅斂并不準備她這里過夜,來這里和她做這件事,不過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站在床邊,西裝、襯衫、領帶熨帖得體,先天五官優越,眉峰與鼻骨流暢俊朗,而氣質是后天身份和地位浸透而獨有的矜貴。
“明天讓姜姨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繼續堅持調養身體。”
傅斂向來惜字如金,非必要并不與她做任何溝通交流。
他看她,像是看螻蟻。
溫寶珠默不作聲,抬頭迎上他那淡漠的黑眸,忍不住一哆嗦,快速垂下臉。
傅斂實在太高貴,以至于她甚至不敢多對視。
她連忙點一點頭,聲音十分微弱。
“謝謝傅先生。”
傅家兄弟倆,傅斂是大哥,傅年是老二。
港城幾大豪門家族,傅家居首,而傅斂也是最受關注與期待的傅家未來掌門人。
而傅年和優秀的長兄相比,就稍顯遜色。
他完全符合普通人對公子哥兒的刻板印象,玩世不恭還喜歡花天酒地,訂婚的前一晚上還在開單身party,結果因為過于激動,猝死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無疑,這件事情是傅家的丑聞。
傅家想盡辦法壓了下來,就連傅年的死訊也沒傳出去,對外宣稱傅年突發惡疾,送到國外治病。
整件事處理的十分體面,幾乎沒有任何風聲漏出去。
唯獨溫寶珠的位置變得尷尬。
因為,她就是傅年的未婚妻。
與傅年只有一面之緣、沒有建立任何感情的未婚妻。
第二面,就是傅年的葬禮上。
為了不被媒體和狗仔發現,傅年的葬禮進行的十分潦草,來參加的只有傅家人。
在冰冷漆黑的墓碑前,剛剛喪子的傅家女主人黎文舒用手帕擦去淚水,她冷靜地對溫寶珠說:“你必須盡快為傅年生一個孩子。”
溫寶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莫非有通靈的本事,還能為一個死人生孩子?
可黎文舒卻很快給了她答案:傅斂和傅年是親兄弟,他們兩個身上都流著傅家的血。
紙畢竟包不住火,她必須趕在傅年死訊爆出來之前,跟傅斂趕緊懷上孩子,到時候對外就說是傅年的遺腹子。
黎文舒面無表情的繼續說:“你是傅家對外公開的傅年未婚妻,只有你最名正順。不管他是生是死,你身上就背負著為傅年傳宗接代的使命。阿年需要一個流著傅家血脈的子嗣,以后每年忌日,為他祈福、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