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半晌,也看了半晌,路過攤子的人倒是不少,可惜一幅字畫都沒賣出去。
“春梅,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用五兩銀子賺到的三百貫嗎?”
春梅聞,一臉期待的點了點頭,“什么法子呀?”
宋意寧的目光始終落在不遠處的木頭樁子身上,語氣清淡,“我花了五兩買了一套文房四寶,在青州街上替人畫畫像,標出高價,十兩銀子一張。”
春梅驚愕,張大了嘴巴,“十兩銀子,那您豈不是只要畫三十幅就能賺到三百貫,真的會有人買嗎?不對啊,姑娘奴婢怎么不知道您還會畫畫?”
她突然想起了先前打葉子牌輸了,自家姑娘往她臉上畫的花來。
那手法,那線條屬實不像是會畫畫的樣子。
宋意寧干咳了一聲,“這不是重點。”
春梅憨憨的點了點頭,“哦,是,您當真畫了三十幅?這么貴的畫像,當真有人買?”
宋意寧搖了搖頭,“我只畫了一幅。”
“一幅?姑娘畫作超神,那人看了甚是歡喜,便打賞了姑娘三,不對,二百九十貫?”
“不是,是我畫了一幅,那人看過之后,非要退貨,說我畫的奇丑無比,我說一經畫成,概不退換,那人就與我撕扯起來,然后讓小廝將我打了,賠了三百貫。”
宋意寧立在高臺,背著一只手,風一吹,衣袍翻飛,頗有一絲壯志難酬的無奈。
她惋惜的嘆了口氣,“若不是那人,現在的我,沒準兒都已經成了黎國有名的畫師。”
春梅抿了抿唇角,低聲喃喃,“若沒有那人,您大概,也成不了黎國有名的畫師。”
“你說什么?”
“奴婢說,天太冷了,宋郎君身上還穿著夏日的單薄衣裳,奴婢覺得他很需要披風,不如奴婢就將這披風給他送去吧!”
宋意寧回頭看了她一眼,擺擺手,“去吧去吧!”
“好,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