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然貼近的溫軟,如同一片花瓣被春風吹到了冰冷的劍刃上。
腰間的環佩相撞,清脆的鳴響如同梵音裊裊。
陸時安喉結微動,連呼吸都停滯了剎那,被壓在最底處的悸動迅速催發。
他干咳了一聲,攬著她的腰轉身進了屋。
房門被關上的剎那,陸時安捧著眼前小丫頭的臉,垂下眸子吻了上去。
外袍褪去,滾燙的身軀漸漸覆了上來,朦朧的燈盞下,兩人跌進了芙蓉帳中。
紅木架子床搖搖晃晃,蜀錦百花帳中傳出幾聲嚶嚀。
夜半雨勢漸大,梆子聲透過雨幕傳了進來。
陸時安抱著才沐浴過的人兒回到了床上,望著昏昏沉沉已經要睡著的小丫頭,點漆般的眸子里,逐漸升騰起了絲絲縷縷的暖意。
獨行多年,唯有擁著她的那一刻,他才會覺得暖一些。
可抱起她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想放下。
他穿衣下床拿了兩塊帕子走到床前,動作輕柔的替她將青絲一點一點的擦干。
第二日清晨,宋意寧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人,她打了個哈欠,剛要翻身,熟悉的疼痛瞬間侵襲了腰腹。
昨夜的一點一滴,再次在眼前浮現,宋意寧羞紅了臉,扯過衾被蒙在頭上,默默地轉過身去。
一直到日上三竿,春梅才端著銅盆進了門,望著靜悄悄的臥房,小聲喊了一句,“姑娘,姑娘?”
宋意寧撩開帳子,探出頭來,“什么時辰了?”
“午時了。”
宋意寧打了個哈欠,“世子什么時候走的?”
春梅如實道:“世子卯時便起身去上朝了,臨走前還特意吩咐奴婢不要來打攪姑娘,讓姑娘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