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默默地放下帳子,轉身離開。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后,宋意寧徐徐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微微浮動的緋云帳,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桓王的死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隨之而來的,是陸時安這些日子搜集的罪證。
圣上大怒,當庭決議罰沒桓王所有資產,但因其此前屢立戰功,此次處置,不涉及家眷。
桓王一夜之間成了罪臣,內庭局草草處理了喪事,隨意尋了個山頭埋了就算了事。
圣上也因為這個剛柔并濟的處置,博得了許多民心。
臨近年關,街市上越發的熱鬧,許多百姓很快便將此事拋諸腦后了。
除夕這一日,侯府的仆婦從晨起這日便開始忙著采買布置。
宋意寧養了這些日子,傷已然是好多了。
一大清早,她便帶著春梅到前院陪著林氏說話,一直待到了晚間,才陪著顧侯和林氏進了花廳。
顧長峰與顧鴻宣已經等在那了。
顧清顏自從出事之后,便被送上了山,今日已經派人去叫了,但她不愿回來。
坐定后,林氏望著冷冷清清的席面,險些落了淚。
宋意寧知曉林氏的心思,一直變著法兒的說些笑話,逗她開心。
見林氏終于展顏,她又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本戲折子,遞到了林氏面前。
“外祖母,孫女還請了百戲班,今日您和外祖父想看什么戲,咱們就點什么戲。”
林氏頗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難為你了,身子還沒好全,就想著逗我開心。”
兩人商量著點戲時,門口的小廝急匆匆地上前來報。
“侯爺,老夫人,門口來了人,說要求見侯爺與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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