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山一眼就看見門口的秦風，立刻起身，熱情地招呼：“秦科長來了？！快坐快坐。”

“趙剛，趕緊給秦科長倒茶！”

趙剛對秦風微微一笑，放下案卷，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從暖水瓶里倒了杯熱水，遞到秦風面前：“沒好茶葉了，將就喝杯水吧。”

秦風接過水，撇嘴說道：“周隊長，你們隊都這么摳？”

“哈哈哈。”

周鐵山大笑著說道：“我們不是摳，是窮！”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盒，擺在秦風面前，說道：“這可是給我的牡丹，一般人我真舍不得拿出來。”

秦風直接把整盒煙都揣進兜里，開門見山地說道：“周隊，二道溝公社書記范智高畏罪自殺了，我想讓趙隊跟我走一趟，去四清隊確認一下死因。”

“范智高？”

周鐵山滿是吃驚的說道：“他怎么肯自殺？”

秦風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地說道：“他亂咬上面的人，又扛不住刑訊的苦，與其等著被折磨死，還不如自己了斷，至少能落個‘痛快’。”

周鐵山和趙剛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了然。

兩人都是老刑偵了，哪里還不明白這里面的門道——范智高這是“識時務”，既保了上面的人，也“解脫”了自己。

周鐵山掏出一支農工煙，點燃后吸了一口，噴著煙霧，低聲問道：“兄弟，確定是自殺嗎？”

秦風點頭說道：“自殺肯定是自殺，但身上審訊留下的傷是個麻煩。畢竟是個公社書記，關系還是有一點的。”

趙剛馬上說道：“我去辦吧，保證不讓人挑不出毛病！”

周鐵山看著趙剛囑咐道：“老趙，用二號辦法。”

“知道。”

趙剛答應一聲，拿起一個人造革包

四清隊。

趙幸福弓著腰，一路引著秦風、趙剛往地下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