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月前與北蠻小戰一場,已退敵。”
“書振呢?”
張武的身體再次繃緊,沒有回答。
謝清珵不再追問。他拆開了油紙包,抽出了里面的信。信紙的邊緣已經磨損,帶著一路的風塵。
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信是書振身邊的一個副將寫的。信中先是報了平安,說書侍郎在一個月前的遭遇戰中受了重傷,一度垂危。
看到這里,謝清呈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繼續往下看。信中說,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叫蕭辭的游醫恰好路過軍營。他醫術高超,用金針之術將書侍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如今書侍郎已脫離危險,正在慢慢康復。
蕭辭。
謝清珵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太子曾經提過,是個江湖人士,行蹤不定,但醫術確實了得。
信的末尾,那個副將用盡了辭感謝這位蕭神醫,并請書錦藝安心,說侍郎一切安好,讓她在京中務必保重自己。
謝清珵將信紙慢慢折好,放回信封。
原來是報平安的信。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武。“起來吧。”
“謝世子。”
“這封信,我會交給她。”謝清珵把信遞給一旁的管家,“你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
張武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但終究不敢多。“多謝世子。”
他跟著管家退了出去。
書房里又恢復了安靜。
謝清珵對空無一人的角落說道:“去查查這個蕭辭。”
“是。”一個低沉的聲音回應,然后便再無聲息。
他拿起管家放在桌上的信,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夜風更涼了。
他穿過回廊,走向書錦藝所住的院子。
院子里很安靜,只有一兩個小丫鬟在廊下守著夜。看到他來,都慌忙行禮。
“世子。”
他沒有理會,徑直推開了正房的門。
書錦藝正坐在燈下看書,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見到是他,她立刻站了起來。
“世子。”
她已經換下了一身素服,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寢衣,頭發也放了下來,只用一根發帶松松地束著。
“有你的信。”謝清珵將信封遞給她。
書錦藝怔了一下,伸出手接過。當她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屬于父親副將的字跡時,她的手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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