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遵命。”
“很好。”謝國公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下去準備吧,不要出任何紕漏。”
“是。”
書錦藝行了一禮,在碧螺的攙扶下,轉身退出了前廳。
回到清秋院,一進門,碧螺便立刻將門閂插上。
她扶著書錦藝坐到榻上,急得快要哭出來。
“小姐!這可怎么辦啊!他們竟然要投靠太子!那孟家不就更得意了嗎?我們我們的計劃全完了!”
那個被藏在床底的行囊,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書錦藝沒有說話。
她坐在那里,身體一動不動,只有胸口輕微的起伏,顯示著她還活著。
前廳里謝國公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她腦中反復回響。
蕭辭被禁足了。
那個權傾朝野,連皇帝都要讓他三分的男人,就這么輕易地被太子拉下馬了?
她不信。
可是,謝國公的態度做不了假。若非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以他那謹慎多疑的性格,絕不會這么快就下注。
“小姐,您說句話啊!”碧螺搖著她的手臂,“北境那邊,老爺還在等著您啊!戰事一起,刀劍無眼,我們不能再等了!”
“等不了,也走不掉。”書錦藝終于開口,聲音干澀。
她看向碧螺,眼睛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
“你以為,現在我們還能出得了府嗎?”
為了明晚的宴席,國公府的守衛必然會比平時森嚴數倍。她這個“病愈”的主母,一舉一動都會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那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攝政王若真的倒臺,太子上位,朝局必將重新洗牌。”書錦藝慢慢分析著,“孟家是太子的擁躉,只會更加氣焰囂張。到時候,他們要對付父親,只會比現在更簡單。”
所以,去北境,已經不是最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