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雙目中盡是瘋狂,道:“我們萍水相逢,我同那邊那個原本都是好民眾,只想安安生生的逃荒走的,是他攔住了我們,告訴我們有一樁大買賣要做,他說你們甚么身上有金有銀,若是得手了便是一輩子也吃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們先時不肯,他便與我們殺了人,抓著的我們的手一人捅上一刀,不做也得做,我們受了驚嚇,又被蠱惑,便聽他指派,數次找你們的麻煩了。”
陳三皺眉,沈福山沉下臉道:“你胡說,小三子是打小就在我身邊長起來的,自打他能說明白話就搬了小板凳站在灶臺邊看我炒菜,他什么樣子的人,我不曉得?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就是說破了天去我也不相信。”
陳三身子一顫,不可置信往沈福山那邊看過去,見他眼底閃爍,接觸到他的目光還使眼神給他。一顆心一下子溫熱了半截。
至少還有一個人真的肯幫他,相不相信他不論,茲要肯站在他身邊便顯得無比的難能可貴。
他又不是甚么矯情的人,但凡旁人對他有一點兒惡意都恨不得離得遠遠兒的,恨不得剖出心肝腸子來證明自己一片丹心,那樣的人早晚會被自個兒作死的,陳三自小到大都不興這個,他不信旁人,這樣的時候,沈福山肯出幫他,那么無論他心里面怎么想,對于陳三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沈福山,你是不是領頭的當的太舒服,舒服的迷了眼?現如今可不是太平盛世了,你小徒弟是你看著長大的又怎么樣?一路走過來全手全腳半點兒疾病沒沾,學了一兜子巧令色來,你肯信他,我們卻不肯信,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關乎的是我們的姓名。你若是任性妄為,就別怪我再說重話。”
沈福山的面色漲成絳紫色,陳背實沒有搭理他。涼涼的翻了一個白眼兒。顏氏見狀連忙出緩和,說情道:“老沈,你別往心里去,陳背實說的雖是重話,容是我聽著也打耳朵,但是他是實實在在的為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