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一張臉全都埋在自己的前胸上,聞半晌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慢慢道:“要是別人不相信我呢?”
這個年紀少年人獨有的雌雄莫辯的嗓音好像夾雜著細碎的冰碴,又是沉悶又是涼的侵入人骨。
沈福山一怔,囁嚅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時候,雜糧團子就蒸了出來,顏姐拿了盆子把團子一個個撿出來,唐胖子手快拿了一個在手上,一掰兩半兒,狠狠的咬了一口,一邊吐著白氣一邊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說著什么。
沈福山一笑,道:“會的。”
陳三遠目,看著參差樹干和樹底下的青黃相接的雜草在霧氣氤氳中勾勒出一幅煙火味十足的場景,不知怎的十分想要找一個地縫鉆進去,恨不得永不見天日,堵上耳朵蒙上眼睛,待到自己愿意出來為止。
過去她待在傅瑾年身邊,雖說過的不算好,旁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她,可是沒有人會疑她是不是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丟了東西會來懷疑她。可是現在是不一樣的。
沈福山面上訕訕的,心里好似堵了一塊石頭,他在這里又是領頭的又是師父,遇見這樣的事情沒有立場說偏幫任何一個人的話。
也許對別人可以,但是對陳背實不行,他太聰明也太孤拐,一件事情做的不方正不公平,他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