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說什么‘抽一點血’,非要講賬,我也早就還清了。”
“而且——”
“就算我欠,也是欠你男體。”
“你這副樣子,我可沒義務搭理。”
西里爾話鋒一沖:“你怎么啰里吧嗦的,跟個被甩了的怨婦一樣?”
“你這身變異血鱷體質,體重一半都是血。”
“血液異構、密度超常,流一桶還能自己長回來——你喝兩瓶‘自制瀉藥’,二十分鐘回血滿格,跟我計較個什么勁?”
她話說到這,眼一翻,甩了甩濕漉漉的袖子,語氣突然一頓:“——嘖,算了。”
“我這次真有急事。”
語氣軟了下來:“拜托了,好不好?”
尼羅眨了下眼,攤了攤手:“你早這么撒嬌,不就好了。”
西里爾嘴角抽了抽。
那話像是在她耳邊劃了一刀,羞恥又諷刺。
她一向不求人,更不撒嬌。
尤其對尼羅這種抽點血就“哼唧唧”的蠢鱷魚。
可為了恩師鐘璃,她忍。
她不稀罕尼羅的血。
她只是——不能讓恩師死在羅剎島。
她閉了閉眼,把那句“你給老娘等著”咽進喉嚨。
指尖一轉,從風衣里抽出那支老掉漆的抽血槍,像拔口紅一樣“啪”地彈出安全扣。
語氣瞬間從“海妖怒吼”跳轉到“軟妹甜嗲”:
“哎呀行啦行啦~我錯啦,好不好?”
“尼小鱷~借你點血血嘛~”
嗓音嗲得發膩,尾音都帶著氣泡。
就在這時,她余光一撇——
看見了。
角落里,那個站著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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