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駐審判令》寫得清清楚楚——監封黑腸坊百年,不得出界。”
“可她昨天凌晨,出現在西港。”
他抬起頭,目光環掃一圈:
“監控、簽錄、觀測數據全在這兒,想洗都洗不掉。”
“她是高危古鑰攜帶者,不是遺產收藏品。”
“當初能不清算,是有夏炁坐席的余威壓著,現在夏炁坐席都作古三十年了,還留她干什么?”
壯男聲音爆開:“你考慮過后果沒有?她是夏炁派門面,動她就是逼他們反撲!””
瘦高個嗤了聲:“反撲也得有本事。”
“出界就是事實,嚴重違約,我們只是在——執行判規。”
坐在角落里的短發女官終于開口,眉頭緊鎖:“就因為一次出界?就要擊殺收容?”
“別忘了,她是主動封駐,而且這三十年,她又沒真正失控。”
瘦高個抬眼,冷冷出聲:
“沒失控?”
“她靠不斷愛人、再親手殺人,來壓住古鑰反噬。”
“這跟失控有什么區別?”
“按照《公約》第六修正案,‘穩定方式為主動攻擊者’,列入清算優先級。”
胡茬中年合上卷宗,目光沉穩:“可你真覺得,我們打得過她?”
這次沒人吭聲。
就連剛才最強硬的瘦高個,也噤了。
短暫靜默后——
戴霧鏡的主事官終于出手。
他伸出手指,把紅封令緩緩推至桌中。
“高層批的。”
“事實上,這是一筆三方交易,執行擊殺的人另有安排,我們只需要配合。”
紋身男猛地站起,嗓音劈開會議室:“媽的,啥玩意?我們是清算組,不是第三方的腿子!”
主事者抬起頭。
霧鏡下,眼神平靜,像水面冰封。
“你想抗命?”
“我們不執行,就會有人來執行我們。”
“所以,別再說這種幼稚話。”
話音落下,會議室徹底安靜。
桌面反光,卷宗邊緣映出一線冷光。
那道紅封“x”,像一道裂口。
燙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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