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咱不能含糊。”
尼羅轉身,從背后的骨皮包里掏出一根——粗得離譜的大號針管。
透明管壁泛著寒光,看著像某種生物制毒實驗室的玩意兒。
“我常年注射魔藥,器材充足。”
他揚了揚手里的針管:“放心,這支新的,干凈、無污染。”
說完,他歪了歪頭,露出脖頸右下方一塊略顯凹陷的灰青色皮鱗。
“就這兒——注藥孔,我雖然防御厚實,但為了方便打魔藥,特意留了一個‘開孔位’。”
“鉤針能進,別的都進不去。”
他頓了頓,看向段洛,咧嘴一笑:“只露給你看。”
段洛:“”
“咔哧!”
尼羅話音未落,針管已猛然扎入。
下一秒——他猛按活塞。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段洛臉色猛地一變:“等——”
綠色鱷血像礦泉水倒灌,一口氣沖滿半管。
“好了。”
尼羅熟練拔出針,興奮地舉起那根沉甸甸的注血管:“這個,二十公升。”
段洛愣住了。
我操?!
“我是說——20毫升!毫升!”
“”
舀不回去了。
“這比我想的多。”
尼羅甩了甩脖子,毫不在意地笑著:“你值得,我愿意。”
段洛能確定他這句話是真心的。
因為——尼羅沒有“漏尿”。
尼羅從背后抽出一個銀白色圓罐。
那是他慣用的便攜恒溫罐,專為高熱環境下保存血藥而造。
他將那管綠色鱷血按進槽位,合上蓋子。
指腹一壓。
“滴。”
啟動鍵亮起。
“鎖鮮,兩小時。”他說。
罐底浮起一圈藍光,白霧從接縫中緩緩逸出。
段洛望著那團霧氣,低聲道:“你考慮得還真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