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慰藉尼羅,尼羅卻慰藉不了他。
他是“錨點”,不是“接受端”。
就像一顆發出信號的浮標,可以讓人靠近,卻永遠聽不到回應。
這不是真正的慰藉。
至少,不是他所需要的那種。
界面底部,“慰藉描述”一欄依舊是一串亂碼。
只有解咒,把亂碼修復——
他才能知道,真正的連結,是怎樣的。
“行了,我信了。”
段洛抬起眼,看著尼羅:“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中了瘋僮的詛咒——需要你20毫升血,解咒。”
“瘋僮?”
尼羅眉一挑,“那個瘋尸牧人?他養的木乃伊都快頂上joker的獸人軍團了,居然還敢碰你?”
“我以后見他一次,打一次。”
他原本戲謔的語調漸漸沉下去。
又蹙眉道:“不過那瘋子對詛咒的研究已經病態到反生命程度。他用的是畸化構咒,結構閉死,沒留解咒口。”
“霍爾沃克那邊連魔藥總監都認定:中了這玩意兒,只能等死。”
他話鋒一頓,目光定住,直視段洛:“你的解咒方哪來的?靠譜嗎?”
段洛沒有回避:“你知道癡女嗎?”
“癡女?”
尼羅聽到這兩個字,動作僵了一瞬。
“當然知道。”
他聲音發啞,像是被咸水泡過:“她去過我們深潛者最忌諱的地方——深海灰淵。”
“然后,活著回來了。”
“在舊儀軌里,那種能從灰淵帶回‘答案’的個體,會被稱作——‘潮歸者’。”
“無論她是不是海裔,都該敬她。”
他話說到這兒,忽然像意識到什么。
語氣一頓,抬頭,目光忽地銳利起來:
“你被她看上了?”
段洛點頭:“嗯。”
尼羅吸了口氣:“那藥方,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