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照片里林硯校服袖口露出的半截木牌,上面刻著模糊的符文,心頭忽然一緊:“他的家庭背景查得怎么樣?”
“林硯失蹤時剛滿二十歲,東橋鎮人,高三那年突然輟學,此前一直是年級前列的優等生。”施棋翻開家庭檔案,“他的祖父林墨山,正是當年鎮上有名的術士,擅長‘鎮橋符’和‘尋怨術’。所長,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所長湊過來,指著檔案里林墨山的照片:“沒錯!這就是林老爺子,我小時候還見過他一面。我爺當年提過,林老爺子的符能鎮住老鷹崖的怨氣!可我聽說,林家三十年前就搬走了?那時候林家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大,他們搬走時還沒結婚,所以我沒見過林硯。”
所長頓了一下,疑惑道:“不對啊!我們追捕嫌疑人的時候,拿到過他的家庭資料,我當時怎么沒看出來林硯是老林家的人?”
施棋道:“那是因為他們隱姓埋名了。”她說著調出一份舊報紙,“二十年前三號礦道透水事故后,林墨山作為礦上聘請的‘鎮邪先生’,本要去礦道布符救人,卻被礦領導攔在井口,眼睜睜看著礦道被炸毀。之后他就閉門不出,三年后在家中病逝,死時手里還攥著一張沒畫完的‘鎮橋符’。”
“林硯的父親林守業,不知道是為了避禍還是其他原因,帶著家人搬到了另一座鎮上的破廟里,靠修鞋為生,從不提祖上的術士身份。”施棋轉向所長,“林家走的時候,你知道嗎?”
“知道!”所長點頭道,“林家小子走之前見過我爺一面,不過當時我爺沒讓他進屋,兩個人在門口聊了一陣子,具體說了什么我不知道。”
“嗯!”葉歡點頭道,“這么看,老林家和你家其實彼此知道對方的身份啊!”
我指尖劃過林硯的輟學記錄,上面標注著“因目睹同學墜崖受刺激,造成心理問題退學”。我抬頭看向施棋:“這段經歷得詳細說說,這恐怕是他人生轉折的關鍵。”
施棋翻出一份記錄道:“墜崖的女生叫蘇曉,是林硯的同班同學,也是他暗戀了兩年的人。根據林硯當年的筆錄,事發那天是周六,他和蘇曉約好去老鷹崖。”
“按林硯的說法,他們是去爬山。”
“爬山?”所長詫異道,“那地方有什么可爬的?沒風景不說,路還難走。就算是當地人都不愿意往那邊去,更別說小情侶約會了。”
施棋道:“這也是當時警方懷疑的地方,但林硯一口咬定是蘇曉非要去老鷹崖。”她的聲音沉了下來,“根據林硯的說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