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問一句,玄凝姑娘今年芳齡幾何?”
“二十有二。”
“二十有二?江南世家子女到了這個年紀也該婚配了啊,玄凝姑娘倒是慢了些。”
“什么嫁人不嫁人的。”
司馬庭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顧王爺看看,就她這樣刁蠻的性子哪家敢要?
愁啊,估計嫁不出去咯~”
“哈哈哈,庭風兄真會說笑。”
顧思年大笑出聲:“我看不是玄凝姑娘性格刁蠻,而是眼光太高了吧?
司馬家家世顯赫,乃江南文官中的翹楚,尋常人家可不配娶玄凝姑娘。
倒是劍南王世子的家世配得上,我看他似乎對玄凝姑娘有些情意,似乎也與庭風兄交情深厚。”
“他?呵呵。”
司馬庭風輕輕一笑沒有回應,而是將話題岔開:
“這么多年可沒有男子能近小妹的身啊,秦王殿下算是頭一個了~”
“秦王殿下嗎?”
顧思年瞟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兩人陷入沉默,安靜地看著林中比試的兩人。
一番勢均力敵的比試之后二人總算停手了,司馬玄凝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灌著,哪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唔,痛快!”
司馬玄凝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塵風的肩膀:
“不錯,能接本小姐這么多鞭子的你算頭一個,哈哈。
等有機會我去京城,再找你玩!”
“好,等姑娘去了京城我一定好好盡地主之誼。”
塵風很客氣地抱拳作揖:
“庭風兄,叨擾許久,我們也該告辭了。”
“殿下還有公務在身,我就不留了。”
司馬庭風彎腰行禮:
“有機會再來青州,我陪殿下四處轉轉,哈哈。”
“告辭!”
“祝殿下一路順風!”
司馬庭風親自把兩人送上了車駕,站在府門外目送車駕遠行。
司馬玄凝好奇地問道:
“剛剛你和北涼王聊什么呢,樂呵呵的,大老遠都聽得見。”
“咳咳,沒什么。”
司馬庭風笑道:“隨意客氣幾句唄,你和秦王殿下去比試了,咱們總不能干坐著吧?”
“切~”
“噢,對了!”
司馬玄凝突然說道:
“剛剛比試的時候聽他說黔南郡好像出什么大案子了,所以第五南山與顧書硯才匆匆趕去。”
司馬庭風微微一笑:
“我知道,五天前有幾個黔南郡的農夫進了望云驛館,申冤報案。
而且我還知道案子牽扯黔南郡刺史和鐘家。”
“這你都知道?”
司馬玄凝先是愕然,然后眼珠子骨碌一轉:
“也對,青州地界上什么事也逃不過你的眼睛。
那你要不要給鐘家送信,給他們提個醒?”
司馬庭風反問道:“給他們提醒?為什么?”
“鐘家不是東宮的人嗎?爺爺、父親眼下與東宮聯手,難道我們不需要出手相助?
若是真被他們查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以陛下的性子鐘家可就沒了。”
此刻的司馬玄凝完全看不出那種世家大小姐的刁蠻,反而對朝局清清楚楚。
“東宮是東宮,司馬家是司馬家。”
司馬庭風注視著遠去車駕的影子,喃喃道:
“如果我想幫鐘家,那三個民夫怎么可能活著走進驛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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