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顧王爺,快快里面請。下官久候多時了,望眼欲穿啊。”
“看來咱們還是來晚了,讓庭風兄久等了,實在抱歉。”
“殿下客氣了不是,請!”
司馬庭風笑盈盈地將塵風與顧思年迎進了府門,會客的地點照例還是那片柳林,哪怕柳葉早已落光他也并不在乎,好像獨愛這片林子。
漸漸入冬,寒風瑟瑟,林子里實在冷得很,下人們便在柳林中蓋了一間木屋,四周設有暖爐,屋內暖和得很。
木桌旁架著火爐,咕嚕咕嚕地聞著酒,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來,殿下請坐。”
司馬庭風掃了一眼,略顯詫異地問道:“今日第五先生與顧長史怎么沒來,兩位大才子莫非是嫌棄我司馬家招待不周,不肯賞臉了?”
“哈哈,庭風兄說笑了。”
塵風笑了笑:
“這不是要推行合銀法嘛,時間緊任務重,他二人便提前起程去黔中道了。
咱們在青州辦差數月,沒少麻煩你,多有叨擾,臨行前特地來道聲謝。”
“哎,殿下實在是太客氣,配合殿下推行合銀法乃是下官的職責所在,何以謝?
青州人一向熱情好客,殿下來了更當盛情款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嘛。”
司馬庭風端起手中的酒杯:
“再說了,咱們之間合作十分愉快,不是嗎?
下官敬殿下一杯,敬顧王爺一杯。
請!”
兩人心領神會地端起酒杯:
“庭風兄請!”
三人一飲而盡,烈酒下肚,頓時有一股暖意襲遍全身,將渾身的寒意盡數驅散。
司馬庭風滿臉好奇地問道:
“黔中道那邊的商賈與青揚道往來密切,我已經提前派人去打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殿下推行合銀法,料想沒有紕漏。
第五先生與顧長史怎么走得這么急,是黔中道那邊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能有什么事。”
塵風笑了笑:
“合銀法畢竟是頭等大事,陛下一直在盯著,咱們能快一點就快一點嘛。”
“也是,殿下到底是軍伍出身啊,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佩服。”
“哈哈,庭風兄過獎了。”
“來,再飲一杯!”
幾人你一我一語地笑談著,司馬玄凝冷不丁的從外面竄了進來,瞅著塵風道:
“聽說你要走了?”
女子目光閃爍,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不舍。
“玄凝!”
司馬庭風嘴角一抽抽,冷聲道:
“怎么如此無禮?要稱呼殿下!”
“哎啊,不就是一個稱呼嘛,有什么了不得的。”
司馬玄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裝模作樣的彎腰行禮:
“民女參見殿下,行了吧?”
“噗嗤~”
女子行禮本該是欠身道個萬福,結果司馬玄凝卻學男人作揖,惹得顧思年笑出了聲。
塵風苦笑著回答道:
“還有公務在身,不便就留,多謝姑娘這些天的盛情款待。他日若是去京城游玩,定要去秦王府做客。”
“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哪知道司馬玄凝壓根不等塵風把話說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
“既然要走了,再陪我連連劍。”
“啊,又比試?”
“對!趕緊的啊,愣著干什么!”
司馬玄凝連拉帶拽,愣是把腦子一團漿糊的塵風給拉走了。
“唉~”
司馬庭風長嘆了一口氣:
“我這個妹妹真的是,胡攪蠻纏,半點禮數都沒有。得虧秦王殿下大人大量,不跟她一般計較,讓顧王爺見笑了。”
“呵呵,少女性子活潑點挺好的。”
顧思年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