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在朝堂上不敢發作,太子帶著滿腹怨氣去了鳳藻宮。
“母后,父皇實在太偏心了,旁人只要說孤半點不是,他就疾厲色,明里暗里敲打我,老五被卷進那么大的事情里,他連半句斥責的話都沒有,我看父皇這個江上是為老五準備的。”
“住口,這么點事情就讓你沉不住氣了,你怎么就沒有學到你父皇哪怕一星半點城府。”皇后不滿的看著兒子。
“事情已經這么明顯了,就算父皇想要偏袒老五,也該做做樣子將老五和顧景之押入大理寺先看管起來才是啊,母后,是不是我們做的太明顯了。”
看著已經方寸大亂的太子,皇后忍不住搖頭,話說到這份上太子還是沒有領悟,她只能說的更清楚一點,“今日在朝堂上,你看懂你父皇的心意了嗎,他害死怎么想的?”
這么一問,太子若有所思,“父皇全程一不發,朝堂下面亂成一鍋粥他都不聞不問,只是在最后讓大理寺卿崔大人盡快找出玄鐵的下落,兒臣還真是沒搞清楚他的意圖。”
“那你覺得那些朝臣明白他的意圖了?”皇后繼續追問。
“自然也是不清楚的,下朝的時候,大家還在討論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子爺在想這個問題。
“這就是你父皇的高明之處,看似漠不關心,便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皇上確實偏袒晉王。”
太子蹙眉,“母后這話什么意思?”
“他今日半句沒提晉王和顧景之,說明他心里是不相信這事是他們倆干的,別人再想鬧出點什么動靜來,也要揣測一下圣意,不敢輕易對他們下手,皇上看似什么都沒說,實則已經給了晉王和顧景之最好的護身符。”
皇后看得透徹,正因為這樣,她對皇上越發不滿,明明她的兒子才是太子,皇上卻總是對晉王偏愛有加。
“現在確實動不了老五,難道沒有證據,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太子很是不服氣。
皇后眼里掃過一絲陰冷,“兩船玄鐵,幾乎是兵器制造司一年的用量,這些東西只要不是親自控制在皇上手里,他就會夜不能寐,不找出玄鐵,這事兒完不了。”
“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太子莫名地有些心慌。
皇后眼里是難以掩飾的嫌棄,“瞧你那點出息,這次調包的手法天衣無縫,別說姓崔的,誰也破不了這個案子。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后事情敗露,那也是顧景和未來報復弟弟做下的蠢事,于你何干?”
“還是母后考慮得周到,我剛才是太著急了。那我們就什么也不做嗎?”太子小心翼翼地問。
皇后冷笑一聲,“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差不多的時候放一把火,就算燒不死晉王,也要讓他身敗名裂,再可能肖想皇位。”
平昌侯府內,顧景淮邀功似的在顧景和面前說,“大哥,多虧咱們當機立斷跟顧景之斷了親,你瞧瞧,這才幾天,他就惹上了搶劫官家玄鐵的案子,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差點咱們就都要被他連累的把命都丟了。”
顧景和一副偽善的樣子說道,“老三,事情尚無定論,不許胡說,雖然斷了親,老四也曾經是我們的兄弟,不可以這般詆毀他。”
“爹爹,他們都說你偷了皇帝爺爺的玄鐵,皇帝爺爺不會也相信了這些謊話吧?”顧長寧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