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平局過去,林晟和段延暉都有些焦躁了,隱晦的目光時不時打量對方身后的黑布。
第三局,段延暉的粉紫翡翠質地小勝林晟的藍紫翡翠,稍稍為他緩解了一點壓力。
不過很快第四局,林晟追了上來,現在各自都是一局小勝。
最關鍵的最后一塊石頭被他們推到身前。
段延暉眼皮直跳,眼睛從那一百塊原料上一一掃過,確實沒有更好的石頭了。
林晟也很緊張,他不確定段延暉這張底牌有沒有他的大。
兩塊石頭被開出來的那一刻,段延暉確認自己的石頭是上等的半透明至透明色清亮似冰的水頭,心就稍稍放下了一半。
圍觀的人群忽然發出低低的驚呼,段延暉眼皮猛地一大跳,抬眼看去。
只見裁判拿了專用的電筒照射著林晟剛開的石頭,硬玉晶粒很細,明亮純正、濃郁均勻的翠綠色,是細膩純凈無瑕疵的老抗玻璃種,千里挑一。
輸了……?!段延暉的面部肌肉不由得一陣抽搐,呼吸急促起來。
不對,不對,這不對,這場比賽原本就不對勁!
富豪觀眾眼冒綠光:“林少,這塊玻璃種放到拍賣場怎么樣?”
林晟得意洋洋地擺擺手:“不賣,我要自己留著。”
段延暉沒等裁判發話,也沒理觀眾的激動,就沖著林晟喊道:“你動了什么手腳?”
林晟滿臉得意和自傲,“怎么?輸了就污蔑對手,你就這點本事?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賤民。”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那你說說看?本少爺心情好,姑且聽聽。”林晟掏了掏耳朵,仰著下巴瞧著他。
“那塊石頭,是你內定的吧。”段延暉使勁地磨著牙。
“噗,好笑,我可不做這么不公平的事。”林晟覺得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遠勝于段延暉,“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擂臺上開始了激烈的爭辯。
富豪們見慣不慣,每次都是這樣,一旦比拼里誰輸了,都會崩潰地質疑對手作弊。
裁判看準情況冒出來:“段先生,現在勝負已決,開局前已經明確說過規則了吧,請你不要胡攪蠻纏。”
“你們賭石場包庇他!”段延暉崩潰得紅了眼睛,失去形象管理地大喊大叫。
臺下難得有心情觀戰的公會會長不悅地皺起眉,正好裁判苦惱地詢問他,他也就出來說明:“賭石場絕無幫助任何一方作弊或者包庇任何一方的舉動,段先生,既然開局前已經簽署協議,就請遵守。”
裁判接話:“林先生勝出,段先生,請你跟我走一趟,賠付賭約款。”
段延暉這才恍然記起這回事,那個十倍差距的賠率……他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下去,整個人變得灰敗,這要還到什么時候。
林晟毫不客氣地嘲笑著他,張狂的笑臉讓人恨不得給他一拳。
司沉沒再關注擂臺的情況,而是抬眼看向唐挽的位置,只看見她下樓的背影。
他轉身下樓,不多時,一個人影從后面接近他,是唐挽的一個保鏢。
“我們小姐讓我給司少帶句話。”
司沉側眸看他。
“[司少姑且當一回共犯怎么樣]。”
司沉停頓了一下,彎了彎唇,“我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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