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暉打算鬧事了。
他輸掉這場比拼,要賠五億的賠款,這個數額要求在三個月里還清,對他來說,他們不如去搶。
他敢斷定這場比賽絕對是被動了手腳的。
幾個壯漢把他按著,帶他去簽協議,他拒不配合:“讓我參與調查,我必須確認比賽絕對的公平公正才會付錢。”
林晟還在對面叫囂:“傻/叉是吧,輸給我就懷疑比賽有問題,要是我輸了,才不會像你這么沒品。”
段延暉仍然胡攪蠻纏,“大話誰都會說。”
頭發花白的公會會長胡子都抖了起來,看段延暉那叫一個不順眼。
“會長,您看……”經理面露苦惱。
會長冷著臉:“愿賭就要服輸,按規矩做。”
“是。”
[規矩]就是行業里的某種黑話。經理了意,擺擺手讓壯漢把人帶下去。
結果段延暉看出了他們的意圖,臉上浮現不屑,活動活動手腳,準備給這些圍上來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以他的身手,打退這些人不是難事。
“要查是吧?”冷淡如冬夜凜風的男聲響起,會長有些訝異地看過去,就見到不知何時走到了旁邊的司沉。
周遭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已經安靜下來。
司沉雙手插在兜里,裝束和大多數人一樣西裝革履,銀灰色襯得他越發不近人情,垂下的碎發后一雙幽邃如寒潭的眸子掃過會長,也掃過段延暉:“那就查吧。”
老會長皺眉低聲道:“可是司少……”
司沉抬了抬手,打斷他的話,不緊不慢地接著道:“只不過,賭石場不會放過出爾反爾的參賽者,你要付出什么代價支付調查的機會?”
“你……司沉。”段延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嘴唇蠕動了兩下,眼神充滿驚訝。
林晟則截然相反地充滿崇拜和喜悅地喊道:“表哥!”
他快速跑下來到司沉身邊:“那個姓段的混蛋竟然質疑我,我就知道表哥會來幫我討回公道的!”
老會長腦子轉過彎了——段延暉質疑比賽有異,懷疑賭石場包庇林晟,而林晟又是司家的人,那不就是說司家在比賽里動了手腳嗎?
難怪司少會出來,這位可是很難才能見到一面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這里的太子爺?”并不清楚這里背后組織架構的段延暉只能看表面半蒙半猜,“難怪林晟會贏,敢情就是關系戶嘛。”
林晟又要和段延暉對罵起來。
司沉不想聽林晟咋咋呼呼的蠢話,瞥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司沉看向段延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段延暉嗤笑一聲:“我沒什么東西可以支付,但我就是要查!”
“那就用五年合同作為代價吧。”
段延暉眼皮直跳地瀏覽著司沉的助理遞過來的合同,大怒地撕掉:“你們是想把我當成奴隸嗎?我告訴你們,想都別想。”
支付五億還是成為奴隸,他心里門清后者更令人窒息。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段延暉手抖地指著他們。
林晟:“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背地里下黑手嗎?我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