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看著面前毛茸茸的黑發,上手抓了抓。
楚珵吃痛,嘶了一聲,抬起頭,毫不客氣地把她困在臂彎里,眼神危險地看了她一會兒,聲音卻還是溫潤的:“挽挽,告訴我,你喝了什么酒?”
唐挽瞧著他的神情,思考了一下:“你要打它嗎?我不告訴你。”
楚珵緩緩勾起唇角,“要么它挨打,要么你挨…,選一個吧。”
唐挽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出賣了她今晚喝的酒:“百加得金。”
“騙人,才四十度。”
她有點委屈地蹙起眉頭,小聲地實話道:“不記得了。”
楚珵湊過去咬了咬她的唇,用了些力道,她低低地叫了一聲,近在咫尺的男人氣場明顯的變了,呼吸和她的交纏在一起,半瞇的黑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沒辦法了,看來挽挽想選第二個。”
“才沒有!”
反抗已經無效,男人很快把她抱進浴室里。
這里的房子是楚珵上一年買的,他偏愛高層,隔音又好,深深的夜色籠罩這隔著玻璃水汽蔓延的地方。
繁華的城市即便是深夜,盤旋的馬路上仍然是川流不息的銀河。
車流聲沒能穿透隔音最好的玻璃,對室內來說,是寂靜的。
唐挽已經縮在被窩里呼呼大睡。
開放式的廚房,楚珵做了一碗醒酒湯,端起哄她起來喝。
“我清醒了。”唐挽困得很,嗓音不清地嘟囔了一聲,艱難地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楚珵無奈地嘆口氣:“喝一口吧,不然明天頭疼怎么辦?”
唐挽覺得自己酒意已經散了:“不會疼的。”
她勾著唇角,再次陷入夢鄉。
“還是不聽話。”男人這么說,但聲音放得很輕,還是縱容地放任她。
他只留了一盞小夜燈,上床輕手輕腳地擁住她。
一夜無夢。
第二天他們都起得很晚,唐挽醒了,但不愿意睜開眼,懶懶地把手和腿都搭在他身上。
楚珵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的頭發,看了看時間,他準備起來了。
有空的時候,都是他親自做飯的。
他輕輕地撥開女友的手。
唐挽閉著眼,使壞地用雙腳勾住他的腿,卻沒想一陣酸軟,松懈了力道,被他輕易掙脫。
楚珵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下次再給你纏,怎么纏都行。”
現在嘛,他們吃完午飯就該去機場了。
他把女友露出被子的小腳用被子蓋好,穿了衣服走出臥室。
廚房離臥室很遠,唐挽還懶得過去,起床洗漱完就回床上,回復導師和同學發來的郵件。
“代步工具來接駕了。”楚珵過來了,親了親她的額頭。
唐挽指使他:“你要說娘娘起轎了。”
對方那雙幽深的眼眨了一下,迷人的嗓音含笑道:“娘娘起轎了。”
他再抱起她,帶她去廚房吃飯。
唐挽揚起唇角,點開通訊錄,把男友的備注改成了小珵子(今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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