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冊立太子的典禮如期進行。
由于挑選的日子好,那碧藍色的天空毫無雜色,一朵云也不見,肅清、澄亮,讓人眼前仿佛都明亮了一個度。
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禮的眾臣,額頭磕在地磚上,腦子活絡地轉動著,認為明天呈上去的奏折有得寫了。
就寫太子殿下果然是天潢貴胄、天命所在,不然如何引得這等難得一見的天象。
謹兒身量還很小,走得慢,直到他走到盡頭,接過父皇交到他手中的太子印章。
朝臣的賀詞隨之響起,疊起來的聲音,在偌大的金鑾殿像是轟隆隆的雷聲,也如潮水般覆蓋而來,令人心生震動。
謹兒忽然就明白了手中的印章代表著什么分量,白嫩嫩的小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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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月底,通威皇室的角逐戰落下帷幕,勝者乃是當初出使臨越的皇子赫連述。
為了報復一直給他找麻煩的邑王和六皇子以及臨越八公主,也是以防后患,他不遺余力地抓捕他們,等著把他們一個個的抽筋扒皮。
但等他找到六皇子時,驚愕地發現六皇子和邑王已經成了兩具死去多時的尸體,八公主不知所蹤。
秦淵和八公主用以密謀的聯絡通道已經徹底布置好退路,八公主不再搟旋于漩渦,在最后捅了中計的赫連述一刀后,毫不猶豫地開始逃亡。
北鄴和通威起了戰事。
謹兒早早地起床,坐在床上迷茫地打了個哈欠。
他知道今天父皇不用上朝,于是穿上衣裳后,出門去找他們。
現在他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父皇:“父皇會去打張嗎?”
秦淵被問了好幾天了,但沒有不耐煩,他看得出謹兒的緊張,分明是不想讓他去。
真是越長大,謹兒就越懂打仗有多危險。
“不去,沒什么好去的。”秦淵把他抱在膝上,“不過,今天有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秦淵:“關于你母后的,你母后的八妹要來了,謹兒該叫她八姨?”
總之,八公主成功逃亡到了北鄴,一到北鄴的境內,她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在傍晚時分光明正大地由禁衛軍帶入皇宮。
算起來唐挽和八公主兩年多沒見面了,兩人親親密密地待在一起說話。
謹兒乖乖地喊過八姨之后,被八公主表情微妙地摸了摸頭,希望謹兒能改個好聽點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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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威的戰事打得遠沒有和臨越的那么久,在四個月后塵埃落定,秦淵把收拾殘局的任務交給朝臣,免得連奏折都批不完。
他還心心念念著,這些天要休息好,月底帶妻兒去逛元宵燈會的。
自從知道能出宮玩,謹兒就興奮得不行。
他偶爾會去父皇的御書房看書,這些天見到了許多眼生的臣子,據說是吸納的通威的臣子。
他總覺得他們看父皇的眼神,比其余人更加惶恐,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同時又藏著什么火熱的東西,閃著的光流露著令人生厭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