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僻的小院里,凌嬤嬤被押送到此處。
黑漆漆的柴房,角落里傳來老鼠的吱吱聲。
餓得眼睛發紅的老鼠繞著凌嬤嬤轉,流著涎水,撲到她的雙腿、腹部、手臂和臉龐上大快朵頤。
凌嬤嬤瘋狂地晃動身體,拼命地甩開它們。
老鼠發狠地咬緊她的肉,片刻不松。
凌嬤嬤痛苦地掙扎到了天亮。
她利用身體的重量壓死了不少老鼠,但自己也被吃掉了不少肉,身上的血一直冒。
秦淵送唐挽回宮后,拋棄了薛五的身份,直接離開了皇宮。
他來到這處小院,貼身護衛為他打開門。
一進門,秦淵就看見了凌嬤嬤的慘狀。
“嗬嗬——”凌嬤嬤喉嚨里發出可怖的聲音,兩眼通紅地朝他看來。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這個男人!
秦淵居高臨下地瞧著她,從衣袖里摸出一包小小的藥包。
打開后,露出里面血紅色的藥粉。
“記得這是什么嗎?”
凌嬤嬤瞳孔緊縮,那是皇上交給她,讓她研究,用來配致癮的藥方和香料的東西。
“你就是用這種東西,害死了我的王妃。”秦淵語氣冷沉。
凌嬤嬤瘋狂地搖著頭。
秦淵:“你,還有臨越皇帝,我都不會放過。”
這種致癮毒物舉世罕見,在凌嬤嬤手中的只是小部分,想來還有很大一部分在臨越帝手中。
既然臨越帝有這么多,那不多吃點怎么行。
老鼠吱吱亂叫地亂爬,完全不怕人。
秦淵出門前,一腳踩爛了爬到他腳邊的老鼠。
血肉擠壓爆開,骨頭咯吱斷開,皮肉和內臟灘了一地。
“別讓她死了。”他吩咐道。
“是。”
原本定在大朝會的使臣覲見獻禮的環節早在多年前就被取消了,因此今天,使臣們不需要進宮做什么,大多由鴻臚寺官員接引招待。
由于昨夜他們兩國故意送上鹽巴和海藻的操作過于惡心人,哪怕昨夜的宴會上已經吵過一架,鴻臚寺大臣仍然心中憤憤,皆是皮笑肉不笑,暗戳戳地給他們使絆子。
偌大的蹴鞠場,邑王帶著貼身近衛,和臨越的一眾武將對陣比賽。
場面膠著,你來我往,難舍難分。
秦淵和魏矣坐在觀眾席上,魏矣負責應付鴻臚寺官員,秦淵則是興致缺缺地看著比賽。
官員:“殷王也有不少近衛軍,瞧著人高馬大,皆是人中翹楚,不如也帶隊比試一場?”
秦淵瞥他一眼,后者因這一眼,起了一身冷汗。
“沒興趣,不過……”秦淵的視線掃向武將中在觀戰的祁陽靖,眼眸森冷,“如果對手是祁少將軍,本王很樂意把他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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