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多是耳力極佳,祁陽靖聽見這話,皺眉看向秦淵。
他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位北鄴殷王。
秦淵幽幽地道:“祁將軍身手不錯,不知祁少將軍,可有繼承你父親的衣缽?”
祁陽靖神色凝重地轉過身,直直地看著秦淵。
“父親早幾年曾向我提起過殷王殿下,若有機會能與殷王切磋,我不會怯戰,還請賜教。”
秦淵一點點勾起嘴角,浮現殘忍的笑意。
魏矣驚疑不定地看了秦淵一眼,再掃了掃對面的祁陽靖。
殷王鎮守邊疆時曾與祁將軍交過手,但并無恩怨,只是各自為營罷了,他這是何時與祁陽靖交惡的?
祁陽靖本人也覺得很納悶,但都被人拿劍指著針對揚要把他打趴下了,他血氣一上來,領著隊伍就踏上了蹴鞠場。
他們換了一種形式,改為打馬球。
汗血寶馬牽上來,每一匹皆是高大非凡的神駿。
馬球的危險性遠超蹴鞠,馬兒跑起來后,要是摔下來,不夠靈活的被馬蹄踩中,不死也要吐一口血。
今天秋老虎發威般烈日灼灼,把地面炙烤得一片滾燙。
……
祁陽靖狼狽地摔下馬時,背后一片火辣,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霎時間融進土里被蒸發。
一個時辰后,不知第幾次無法保持平衡掉下來,祁陽靖臉到脖子已經紅成豬肝色,發狠地重新上馬。
兩支隊伍的其他人已經不敢動了,可憐的球被秦淵和祁陽靖打來打去,不成樣子了。
完全是秦淵對祁陽靖的單方面打壓。
球杖相接,力道大得驚人,把祁陽靖硬生生地壓彎了腰。
神駿掠過,馬杖大力擦過發出刺耳的聲音,幾乎看得見火花。
鴻臚寺官員滿頭大汗地下場,揮著雙臂:“夠了,兩位大人都快停下,友誼第一,不要再打了!”
空中一個圓點飛來,呼喊的官員差點被砸中,氣喘吁吁的一看,發現是被打爛的馬球。
魏矣站了起來,抽了抽嘴角。
他根本沒見過殷王殿下這么找別人的茬,這是什么仇啊?
還是說殷王只是單純地看祁陽靖不順眼?
邑王吃著香甜的水果,一口一個地拋進嘴里,大笑地看著場上:“早知道方才本王也打馬球了,刺激!”
“呼——呼——”祁陽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眼睛進了汗,火辣辣地痛著,但仍然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秦淵。
他有些后悔了,不該被激怒,和殷王打斗這么久。
他臉上和身上都有傷,這副狼狽的樣子,怎么去見挽挽?
今天可是她的生辰……他原本打算午后進宮,借太子的幫助給她送生辰禮的。
想著,祁陽靖越發的惱怒,瞪著一身瀟灑的秦淵。
秦淵拽著韁繩,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看來祁少將軍比你父親差得遠了,至少你父親能接本王十個來回。”
“若你承認技不如人,本王便可放你一馬,如何?”
祁陽靖大吼:“你做夢,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