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當然也要給女兒留個社交空間:“剛好,我這也有些有意思的事,我們那邊說。”
他們變相的、沒怎么有壓力地對兒子/女兒松了口,走開之后就是讓他們兩人“相互了解認識”。
他們走了,唐挽不再掩飾地看向他,而盛洵也是,在空氣里相撞的目光膠著得如同點燃前的火星子。
唐挽似乎感覺到周圍升高的溫度,面前這人想用眼神將她烤熟,她先發制人地開口:“盛少有話對我說?”
她不知道,她這副紅唇如火的明艷模樣,帶著幾分盛氣凌人時,生動得比開得最盛的玫瑰更令人移不開眼。
在別人眼里是如此,在盛洵眼里的沖擊更加直觀。
他微不可見地繃緊了臉頰,只那么一瞬間,他調整好狀態,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我確實有話想對你說,唐小姐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唐挽睨著他,盛洵的眼神也不加掩飾,他示意了一下鋪著滿地毯子、極度安靜和隱秘的長廊:“我們去那邊?”
唐挽小小地哼了一聲,無所謂地晃了晃酒杯。
她想欣賞盛洵慌張或者惱怒的臉色,結果發現盛洵不是一般的心態強大,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么,沒有質問她的意思,只有“好好談談”的態度,但其實,這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不管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她都沒在怕的,她騙了他沒錯,但盛洵也一直騙她不是嗎?
她和盛洵走到了沒有人的長廊,在如水月光的露臺,高跟鞋和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
她停了下來,盛洵也就停下。
她垂眸抿了一口香檳,而后再次看向他,他就在此時開口:“挽挽。”帶著幾分克制的沙啞嗓音,像是想拿捏她一樣。
他們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這種狀態下見面,合該坦誠布公。
“對不起。”盛洵向她解釋,“我的父親對我有要求,我必須在京市自己生活,從底層開始工作,直到憑借自己的能力回到東海市的總公司,在我做到之前,我都不是盛家的盛洵,而只是盛洵這個普通的人,所以這些年對你的隱瞞,真的對不起。”
盛洵說的沒有錯,他的理由正正當當,沒有遮掩。
隨后,他將盛父對他的要求,他在盛家的處境,在京市的規劃以及未來的規劃都一一說來。
他越是不再遮掩,唐挽就越是感到針扎一樣的心疼和心虛。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啊,那些苦是真的,這些解釋這是真的,倒顯得她刻意的偽裝太過分了,畢竟他這些年都壓力那么大了。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捏緊的酒杯被他輕巧地拿開。
“挽挽能原諒我嗎?”盛洵認真地注視著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
唐挽點了點頭,“我都明白了,我不怪你了。”
她的眸子里浸了水,不帶一絲惱怒,微微張開的唇瓣再次合上,收起她的那份解釋。
“原諒我了,但是還不想說你的原因對嗎?”盛洵聲音和緩地詢問。
唐挽:“讓我想想該從哪說起。”
盛洵善解人意地應允了,但是——“那在此之前,別害怕。”
唐挽疑惑地歪了歪頭,下一秒被他勾住腰帶向他,側身進入長廊一側的休息間,天旋地轉后被他壓在了紅棕色的門板上。
炙熱的吻席卷了她,突如其來地侵占她的所有感官,強烈的侵略隨著疾風驟雨般的深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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