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略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唐挽忍不住地蜷縮起來。
身上的男人終于放過她了,喘息著熱氣的薄唇吻去她眼尾的淚水。
唐挽有些委屈地抽泣起來,江諭只好抱緊了她,親著她的額頭安撫她。
心尖上的人,放在手上放不下,含在嘴里又怕化,還能怎么樣呢。
房門口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壓低聲音對他道:“巡邏保安換班還有五分鐘,該走了。”
江諭放開唐挽,跟著他走了。
趁著保安換班的間隙,他們混在后面離開了,也躲過了保安亭里偽裝保安的刑警。
離開了小區,江諭就和掩護他的人分開,分成兩個方向消失不見。
遠遠地跟丟了人的黑衣男停下腳步,懊惱地嘖了一聲。
煩,真煩,老k他們說江諭難搞,還真不是白說的。
“你在找我嗎?”
黑衣男心中大駭,但他沒回頭,而是徑直往前撲,以躲開身后的勁風。
但也晚了,長條的西瓜刀尖端扎進了他的后腦勺。
……
天亮了,唐挽困得不想起床,硬是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十點多才起床。
康阿姨看見她,疑惑道:“唐小姐嘴唇被蟲子咬了嗎?有點腫了。”
唐挽捂住嘴,頭發遮的耳根紅透了。
昨晚江諭太過分了,她嘴唇還是刺疼刺疼的。
混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早知道他會來的話,她肯定要醒著好好和他說兩句話。
吃完飯,唐挽走去她的畫室里,前幾天畫的一幅油彩可以掀開白布見光了,公寓兩層樓,四個房間,她的畫室就在臥室旁邊,面積比臥室還大,落地的白色窗簾飄飄然的,十幾張畫架分散地散落,不少還蓋著白布。
畫展還是要開的,等她再緩幾天。
唐挽放松地裝裱了一幅畫,手機在這時響起。
她看一眼來電人,眉頭微微一挑,白玥檸……爸爸媽媽資助過很多學生,這個白玥檸,說得上學習是最好的,又會討巧賣乖,喜歡和她來往,姐姐長姐姐短的。
現在她才上大三,本性還是好的,頂多有點愛慕虛榮,還遠遠不到未來幾年后的自私刻薄樣。
白玥檸原劇情里對她爸爸媽媽那樣,唐挽光是看著這個名字,眼神都冷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點了接通。
白玥檸甜甜的聲音傳來:“姐姐,你明天有空嗎?我拿了市級一等獎,想請姐姐吃飯。”
唐挽瞇了瞇眼,看著窗外被風吹得呼呼啦啦的樹葉,嗅到一絲不對勁。
白玥檸約她吃飯,原劇情可沒這出。明天就是她的死期,她可不記得在她死之前,有人要約她出去。
她道:“好啊,明天幾點,哪家餐廳?”
白玥檸頓了頓,接著就說:“我馬上選,選好了就微信發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