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向小佛堂里的佛像,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穩定情緒。
中午。
郁深哄住了辰辰之后,趁著辰辰睡午覺,他和唐挽出門了。
司機開著車,后座一片安靜。
郁深小心地握住唐挽的手,柔聲道:“挽挽,辰辰還小,我有分寸的。”
他說他要示范怎么讓人痛苦的事,唐挽聽了就覺得頭疼,側眸看他:“你別慌,我都沒說什么。”
“你不說我,我才慌。”郁深撐開她的手指,修長有力的手指卡進去,十指相扣,“你理理我。”
“你夠了。”唐挽連忙抽回手,水眸帶著幾分嗔怒,瞪了他一眼,等他冷靜下來后,她才慢悠悠地出聲:“你也疼辰辰,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你手里不干凈,喜歡折磨人,瞞不住誰,辰辰很聰明,以后肯定會知道的,但你不能讓他那么小就懂這些,我相信你有分寸。”
郁深聽了心下一松,薄唇露出一抹笑,眸光傾盡溫柔和愛意,“當然。”
窗外的光灑在她臉上,她半張臉被籠在柔光里,一如既往的矜貴又迷人,他看著她,性感的喉結忍不住滾了滾,而后傾身靠近她,附在她耳畔低聲說話,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晦澀的啞,甚至還有一絲顫抖:“挽挽,你是不一樣的,你知道我的所有,應該不介意我帶你看……我折磨人吧?”
被他氣息掠過的肌膚禁不住地起了一片細小的疙瘩,她垂了垂眸,她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不用看都知道,這人一定是用渴望、炙熱又夾雜欲望的目光緊鎖著她,仿佛她是什么難得一見的美味佳肴。
唐挽警告他:“郁深,你別像以前那么過分。”
郁深很順從:“我明白。”
他當然沒那么過分,至少沒把她抱到腿上,吻她的眼睛、鼻尖、唇瓣,直到她哭出來。
他只是單純地邀請她觀看,只要她熟悉他的陰暗面,他就很滿足了。
郁深:“所以挽挽,去不去?”
“我嚇哭了怎么辦?”
郁深笑了笑:“我不搞血腥的東西。”他冷靜了些,試探地去握她的手,沒被拒絕,于是把那柔軟纖細的素手包在掌心里之后,他完全清醒,有些懊悔了,愛憐地道:“算了,讓人慢慢招待他們就好,我們就不出面了,過幾天再把他們送上法庭,送進監獄里。”
唐挽側頭看他,他溫柔一笑,執起他們相扣的手,“只要挽挽在我身邊,我就能很清醒。”
他在她的目光里,把她的手背放到唇前,輕輕碰了一下。
極輕的一個吻,仍然沒被拒絕,他不免愈發欣喜,眉眼間都盛滿了眷戀溫情。
前座的司機不敢亂看,但光是聽見這些話,都覺得心驚膽戰,倘若他瞄到這一眼,恐怕還會覺得陣陣窒息。
唐挽看著郁深,輕聲道:“你最好真的清醒。”
郁深彎了彎狹長的黑眸,嗓音含笑:“我明天送挽挽一件禮物。”
唐挽揚了揚眉:“是什么?”
“先不告訴你,我想你會高興的。”郁深眸中流露幾分哀求,“如果可以的話,挽挽今晚也留在家里吧,這樣我第二天就可以把禮物送到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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