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點了點他的額頭,把他放下來:“吃早餐了。”
辰辰填飽肚子之后,就盯著媽媽吃藥。
辰辰還很眼疾手快地把藥膏拿到手里,讓郁深拿了個空。
郁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癟癟嘴:“爸爸,寶寶會很仔細地幫媽媽涂藥的。”
郁深不置可否,但終究沒搶過來。
辰辰一邊給唐挽的手臂涂藥,一邊給她呼呼地吹風。
他沒有過敏過,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媽媽之前說不痛,但是紅紅的,肯定是痛的,他覺得媽媽怕他擔心所以才說不痛。
呂醫生提著藥箱上門了,給唐挽檢查了一遍,點頭:“恢復得不錯,癥狀大概后天就能消退。”
醫生走了,沒別的事了,辰辰就牽著唐挽的手,跟在郁深后面。
郁深剛要走出客廳,轉頭就看見他倆,挑了挑眉:“怎么了?”
辰辰:“爸爸,寶寶要跟著你去打壞人。”
郁深和唐挽對視一眼,關于沐鑫那伙人,他們沒有起訴他們之前,沒打算親自見他們,但既然辰辰這么一說……
郁深單膝蹲下,一只手放在辰辰的肩上,黑眸看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辰辰是想用你的小拳頭打,還是用小腳來踢呢?”
辰辰有點急了,小肉手握成拳頭揮了揮,臉頰急紅了:“寶寶會很用力的,能把他們打痛。”
“可你連他們的皮都擦不破,頂多讓他們疼一下。”
辰辰沮喪地垂下頭:“是我沒有用。”
他平時喜歡自稱寶寶,顯得可愛又和爸爸媽媽親近,可現在失落到自稱都忘記了。
郁深淡笑一下,輕輕握了握他的肩膀,深沉的眸子顯得格外殘忍和不近人情,“不如讓爸爸給你示范,怎樣才會讓人覺得真的痛苦。”
他自己說完,猛地一頓,抬眼看向唐挽,她果然看著他。
郁深心一驚,改口道:“我亂說的。”
辰辰卻興奮地拉住他的手:“爸爸示范!”
郁深咳了咳,辰辰還那么小,他不敢帶壞他,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好了辰辰,爸爸是亂說的,我們要用正確的方式,讓壞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他說著就抱起了辰辰,走到外面去哄,唐挽環起胳膊,倚在門邊瞧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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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吃完早餐后,女管家就叮囑她:“姜夫人,今天恐怕您要抄錄兩份的心經,如果抄不完,拜佛的時間也只能延后。”
姜夫人一僵,以往都只是一份,加上拜完佛,都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如果再加一份,不到凌晨三點,她絕對睡不了覺。
但她什么也沒說,知道這是郁深的授意。
昨晚姜伶的事她很快知道了,姜伶聲音里帶著疲憊和哭腔:“姑姑,昨晚如果我叫了別的拖車,都不知道他以后要怎么整我。”
姜夫人閉著眼無聲地嘆口氣,覺得戾氣在胸膛間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