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和助理一個音都不敢發出,顫抖的眼睛頗有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他們怕郁深冷臉,更怕他這異于平時的溫柔,人格分裂一樣,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郁深心境冷靜了一些,修長的手指點著手機側邊,忽然抬眸看向副座,冷靜地下達公司處理今天鬧事人的事情。
首先是特助去調查王斌,他的行蹤、和誰有聯系等等,無論是他的經歷還是他的聊天記錄,統統翻個底朝天,秘書團穩住上門的媒體,律師按正常流程起訴王斌,公關則是全力引導輿論風向,讓公眾先入為主地支持他們,再者目前項目上可能毀約的光業、眾英公司如果借著這件事退出項目,他也正好借機把他們踢出去,踩死他們。
助理聽著,悄悄看一眼郁深,接觸到他冷沉的面色和森寒的黑眸,帶著熟悉的殘忍和漠視。
助理應下,不過他卻驚疑不定:“郁總,光業和眾英如果退出,對我們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郁深心情不好,不想多說什么了,只冷笑道:“他們的資產負債率已經達到很高的水平,敢毀我的約,誰的影響更大還說不準。”
助理不再說話,全都安排下去。
郁深交代完事情,還不忘安撫電話那邊的人,很快車子停在碧水苑唐挽家樓下,匆忙趕來的呂醫生帶著另外幾個醫生也正好到了。
唐挽有點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告訴了他密碼,郁深就帶著醫生進來了。
她感覺自己吃過藥之后好像好了一點,又好像沒什么作用,就是犯困,一直打哈欠。
郁深進來她的臥室,看見她水汪汪的眼睛迷離朦朧地強撐著,頓時心揪得發疼。
唐挽對他伸出手,他連忙握住,另一只手撩開她側臉的發絲,捧著她的小臉柔聲安撫道:“挽挽,我來晚了,先讓醫生看看你。”
呂醫生是郁家的家庭醫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了,并且唐挽之前還是郁家太太時那一次過敏也是他來醫治的,對她的過敏癥狀非常熟悉。仔細看過唐挽的癥狀,他悄悄松口氣,比上一次輕多了,好治。
唐挽任由呂醫生查看,一只手還在郁深掌中。
郁深靠近她,嗓音很輕地道:“挽挽,吃一碗面好不好?墊墊肚子等會兒好吃藥。”
他好聞的氣息籠罩她時,她昏沉的腦海恢復幾分清明,于是唔了一聲,柔軟霧蒙的眼睛望著他,他想要先行去廚房,她就抓著他不放,“讓阿姨去吧。”
郁深心里一片柔軟,她難得那么親近他,他也舍不得,問道:“阿姨過來了嗎?”
唐挽想起來,搖了搖頭,郁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指:“我十分鐘后回來,煮個面很快的。”
她還抓著他的手不放,她那點力度,他輕輕一甩都能甩開,他想了想,捧著她的臉,低頭看著她,低聲道:“挽挽,是要我親你一下才能放開我嗎?”
他說的是像上一次他照顧她那樣。
唐挽松手,微紅的眼眸顫了顫,“不是。”
郁深心尖一縮一縮地疼著,“聽醫生的話,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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