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總,關于王先生說的話,您沒有想要辯駁的嗎?”
“郁總,如果再次出現王先生父母那樣的情況,您還是選擇封口并讓人出國嗎?”
“郁總,王先生追討責任卻在您公司大廈被傷成那樣,醫院方面說您不出一分醫藥費是真的嗎?”
一眾保鏢護著郁深往外走,密密麻麻的媒體話筒卯足了勁往前伸,鎂光燈咔嚓咔嚓的響,雙方不停地推擠,腳下摩擦著刺耳的聲音。
郁深面目肅靜地走著,從容不迫的氣場加上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顯得矜貴又散漫,似乎并沒有因為這群無禮的記者而動怒。
直到走出了醫院,舒朗眉目才冷淡又凌厲地掃他們一眼,郁深道:“對人圍追堵截、強行問話,不應該是媒體方的恰當行為,至于今天的事,京世睿寧很快會查出幕后主使并給出回應,我方一定會讓誣陷和造謠的人承擔法律責任。”
他高出記者們一截,在幽幽的睨視下,記者們不免勢弱了幾分,緊接著被人高馬大的保鏢一擋,他們就破出一個口子,眼睜睜看著郁深離開。
保鏢們護著郁深往車的方向走,郁深的電話忽然響起。
他臉色不變,見到是唐挽的來電,腦海卻空白了一瞬。
她已經三年沒給他打過電話了。
突然接到她的電話,他沒愣住,立刻接通了。
陰雨綿綿的天空下,道路邊上全是車子的引擎聲。
他將電話放到耳邊,聽見她細細的哭聲時,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方才還從容不迫的人頓時亂了心神。
周圍觀望著還沒散去的記者看見他接著電話不知道聽到了什么,神情變得黑沉,烏壓壓的臉色叫人遍體生寒。明明都那樣差的臉色了,還是不難看出他的緊繃,靠近一點后,他們甚至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溫柔地低聲哄著什么。
郁深快速上車離開了,記者們一臉古怪的表情,面面相覷。
“你們聽見他說什么了嗎?”
“他說……寶貝……乖?”
“他兒子嗎?”
“不是吧。”
“那難道是他……前妻?”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散了,他們又不是娛樂記者,管這是什么新歡還是前妻的,不關他們的事。
開走的車子上,郁深沒有掛斷電話,告訴唐挽他馬上過去后,就立刻吩咐司機:“去碧水苑。”
而后他對副座的助理道:“讓呂醫生帶上藥械和藥品,馬上趕去碧水苑。”
助理很想說郁總現在應該回京世睿寧,吩咐公關、秘書團、特助等人處理和調查今天的事,但他不敢說,因為他已經聽見唐挽過敏的事,在郁總心里,天塌下來唐挽也還是比他命更重要的,于是只能趕緊照他說的做。
郁深的電話沒掛斷,他低聲哄著電話那邊的人:“先躺一會兒,我十分鐘后就到了……忍一忍,不要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