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吻過她的唇,所以親得格外久了些。
滾燙的呼吸交融著,她止不住地戰栗,喘著氣躲了又躲,被他捧住后腦勺,再也逃不了。
他對她總是很溫柔的,可他到底是個軍官,后來不免強勢了些。
柔軟的棉被掉了半截下來,隨著床塌的搖晃繼續滑落。
……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過去的,只知道自己在一個很熱的懷抱里,像是身處火爐。
醒來的時候還覺得一片恍惚,揉揉眼睛,一閉眼就又陷入夢鄉。
守候在外的傭人面面相覷,這都過正午了,到底要不要叫夫人起床呀?
謝循今天沒有去督理府,他可是有婚假的,榕省的事情先交給副官們處理。
他做了一鍋肉粥,上來一看,屏退傭人們,進去看看唐挽。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壓在枕頭上的側臉都紅了,可能是被子熱,把一只手露了出來,手腕白皙中浮著淡淡的粉紅,半露的頸子慘不忍睹,又是吻痕又是咬痕。
謝循自己看了都愣了一下,表情里難得能看見心虛。
他任由她再睡了一會兒,直到看見她動了,這才俯身親了親她,哄她起來:“挽挽,時間不早了,該起來了。”
唐挽清醒了一點,睜開一只眼睛看他一眼,哼了一聲就閉上了。
謝循哄了很久才讓她答應起床,摟住她的腰,把她從被窩里挖出來,仔仔細細地給她穿好衣服,再圍上一條保暖柔軟的羊絨圍巾。
伺候她洗漱完,他就抱她下樓,在場的傭人和角落的警衛沒一個敢多看的,接到謝循的眼神后就自覺走遠點。
午餐一直在保溫,還很熱。
謝循吹涼了喂到她嘴邊,她委屈地道:“涼了。”
下一口卻燙了一點,她黛眉一蹙,波光瀲滟的水眸控訴地看著他:“我舌頭疼,受不了一點熱。”
謝循把她撈到懷里坐著,低頭親了親她嬌氣的唇,柔聲哄道:“知道了,都是我的錯。”
她現在很舒心,指使他喂飯。
他看著她吃,唇邊含著淺笑。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馨香,像可口的糕點。
飯后她哪也不想去,待在他懷里看書,直到她嫌棄他沒有鋪了墊子的躺椅軟,去了躺椅那邊。
他不要臉地湊過來,被她用書擋著,他碰到冰涼的書皮,干脆把那書扔開,把她按進躺椅里。
鬧著鬧著就不可收拾了,直到晚飯時間她才成功推開他。
幸好在這個家里沒人說話比他們大聲,不然她就算臉皮厚,也抬不起頭來了。
第三天是他們最后輕松的一天,謝循陪唐挽回唐家。
謝循帶了幾大箱回門禮,唐父和唐鶴一直都笑瞇瞇的,和謝循嘮家常。
過后唐挽和謝循都很忙,唐挽重新拿回了唐家的管事權,繼續管著她的碼頭和商行。
幾天后,督理府接到的消息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