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在信里對他說:“你親眼看過就算了,我拍照給你收著留戀嗎?”
梁玉嶸掙扎好幾天,最終還是親自來了。
他就坐在梁家那一桌,時不時地看唐挽幾眼,用低頭吃飯掩蓋表情。
喬博彥沒有來,他是想來也來不了,他沒有資格。
謝大帥在唐挽給他敬酒的時候滿臉慈愛的笑容,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好幾眼。
他一直覺得,謝循娶唐挽是為了唐家,直到今天親眼看見他看著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原來是因為喜歡。他其實很難想象,謝循這種人會喜歡怎樣的女子,可看到她之后,他就忽然有一種感覺,謝循喜歡的人,就該是她這樣的。
喜宴散場了,眾賓客各回各家,謝循和唐挽拍完照片,就回了新房。
這里是謝循在籌辦婚禮期間置辦的房產,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
不算太大,就是典型的中西結合的洋房,有一個大花園,小路穿過花園,一路到洋房廳堂門口,到處都有喜慶的紅色。
轎車穿過大門柵欄開進來,謝循揮退警衛,從車里抱出唐挽。
她喝了很多酒,臉很紅。
謝循抱著她往花園小徑走去,偏頭笑她:“醉了?”
唐挽捂著臉,瞥他一眼:“沒有,我酒量很好。”就是這次上臉了而已。
他們一回來,傭人們就齊齊出動,給唐挽卸妝,洗浴,擦頭發,端上營養湯。
干完活,她們就可以下班了。
唐挽在喜宴上吃得很飽了,潦草地喝了幾口營養湯,嫌棄地把旁邊的醒酒湯推給他。
謝循摸了摸她已經擦干的頭發,綢緞一樣柔滑。
他柔聲道:“挽挽,想喝交杯酒嗎?”
唐挽左看看右看看,道:“哪里有交杯酒?”
桌面有幾個精美的玻璃酒杯,他把營養湯倒到兩杯里,遞給她一杯。
她很配合,手臂和他繞了個彎,但她只喝了一口,真的喝不下了。
她剛放下酒杯,忽然被他扣住腰,抱到了他腿上。
他埋在她發間吸了一口,薄唇移到她側臉親了一下,在很近的距離里看著她。
她對上他滾燙的目光,瑩潤的眸子動了動,花瓣般的唇微微抿起,似乎有點緊張。
在他眼里,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放大的誘惑。
更別說她撩人的眼尾還帶著酒濃時泛起的紅,小勾子般勾著他,讓他理智盡失。
做軍人很重要的一課,叫做拒絕誘惑,可他真的沒辦法了,人都在他懷里了。
他喉結動了一下,低頭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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