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謝循就在各大報紙上刊登懸賞公告,先是揭發連若禾買通殺手刺殺他的罪行,放大這一行徑的惡劣性,描述得罪該萬死,再是描述連若禾這個人,把自己放在受害者上,最后放出狠話,誰要是敢包庇她,就是和他作對。
第二天,榕省人民就看見了這篇文章,紛紛感到震怒。
督理是個好官,自從他上任以來,他們的生活都變得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喬督理那樣,洋人大肆搶占生意了。
這白若禾不過區區一個梁玉嶸的師妹,怎么就大膽到敢刺殺督理了,而且他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看啊,她就是洋人派來的一個間諜。”
“我倒覺得,她不是喜歡他的師兄,喜歡到破壞了他的婚約嗎?那她肯定特別恨唐小姐,所以也一起恨上了督理。”
“我還聽說唐大少爺和她也有仇呢,唐大少好幾次針對她,她肯定也痛恨唐大少。”
“既然那么恨唐小姐和唐大少,那為什么不刺殺他們,而是刺殺督理呢?她和督理肯定是有仇的,不然哪能大膽到刺殺一省的督理呢。”
“誰知道啊?這簡直就是個瘋女人。”
“看看她,心虛到提前三天就跑了。”
此時的連若禾已經抵達金省,投奔了方繁逸,她帶著買回來的報紙,向方繁逸訴苦。
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本來就是他們有罪,怎么就變成了我有罪了?”
“唐家和謝循都該死,他們一起逼死了我的父親,害我家破人亡,他們就該償命。
我一個人實在勢單力薄,他們就是見我好欺負,才在報紙上大肆抹黑我。”
方繁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這是他在國外唯一的溫暖,他哪能忍心看著她這樣哭泣?
他安撫道:“若禾,你別哭了,你應該一回國就來找我的,而不是跟著你的師兄去榕省,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多的是辦法幫你。”
連若禾眼睛暗淡下來,她跟著師兄去榕省,是因為愛慕師兄,可她哪知道師兄后來會這樣對她。早知如此,她還不如直接來找方繁逸。
可她如今找殺手刺殺了謝循是事實,被他抓住了把柄,天然就落入了下風。
不過沒關系,謝循能在報紙上夸大其詞,利用輿論,方繁逸也能。
他輕輕摟住她,眼神微凝,“若禾,做我的妻子吧,只要你是我的妻子,我替你澄清,名義上就會名正順許多,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連若禾臉頰微紅,點頭答應,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這是他這么多年一直想的。
一直到了下午,方繁逸把人吃干抹凈,終于登報去了。
他在報紙上辭犀利地批判了謝循,指責他迫害他的妻子,稱他的妻子曾在幾年前因為謝循而家破人亡,那么他的妻子想要殺死自己的殺父仇人而已,這有什么不對呢?
而謝循這般隱瞞真相,利用無知的群眾,引導輿論傷害她一個弱女子,簡直是天理難容。
督理要求刊登的文章一般都會在第二天緊急發出,因此謝循很快看見了這篇文章。
“殺父仇人?”謝循冷笑一聲。
他殺的人太多了,已經記不清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錯殺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