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醫生進來告訴謝循:“殺手是一個侏儒。”
謝循點頭,醫生給他纏上繃帶,他穿上衣服,整理好著裝,陳副官就回來了。
正如謝循說的,這種末流殺手要查能查得很快,前后才一小時,副官就回來了。
他一臉不忿:“督理,是白若禾,就是梁玉嶸的師妹,可我們與她無冤無仇,她怎么這么莫名其妙?”
謝循:“人抓來了?”
陳副官微頓,低下頭搖搖頭:“她在三天前就搭上火車離開了榕省,前往北邊的金省了。”
謝循的臉色驟冷,唐挽就在他身側,他硬生生忍住了冷氣。
金省屬于北邊五省之一,想開戰想很久了,在他們地盤里抓人不現實,很可能會被扣上挑事的帽子,說打起來就打起來。
謝循:“金省督理表面關系還是要維持的,打電話給他,請他幫我抓人,要是殺了也沒關系,我會給他報酬。”
說罷他牽住唐挽的手,“走吧挽挽,我送你回家。”
唐挽心情一點都不好,垂著眸子想著事情。
就算沒有連若禾,北方也很快要向榕省宣戰了。
謝循會出戰,對上劇情的男主方繁逸,九死一生。
到了車上,她靠到他肩上,聲音很輕柔:“謝循,你真的會娶我嗎?不管未來發生什么。”
他道:“當然。”
她彎唇笑起,原劇情里他也是這么承諾的,可他沒有做到,他要去赴金省的鴻門宴,知道很危險,于是推遲了和她的婚約。要是他出事了,她還有后退的余地。
她閉了閉眼,不管怎樣,她這次一定要他平安,思來想去,柔聲問他:“我記得金省的督理,好像叫方繁逸。”
謝循:“嗯,他兩年前從國外回來,就直接上任了,他野心很大,想接管北五省的大帥職位。”
所以他需要很多的軍功,之前有一次在海上圍剿洋人軍艦,謝循已經和他交過手,不分伯仲,但謝循搶走了更多洋人的武器。
他一直都還記得方繁逸的眼神,桀驁但不自大,跳躍著野心勃勃的火光。
她繼續問:“國外,是羅斯國嗎?”
謝循點頭,就見到她變了臉色:“白若禾買通殺手之后逃去金省,一定有目的,我之前在梁家就聽她說起過,她在羅斯國有一個叫方繁逸的好友,她現在一定是去投奔他。”
謝循一頓,冷意漸漸在眼底蔓延。
這么說,方繁逸不可能配合他抓人的,很可能借機倒打一耙,污蔑他欺壓自己省里的弱女子,以致她逃跑。
不管多扯的理由,都能成為挑起戰事的契機,而且方繁逸真的等太久了。
唐挽知道謝循有自己的思考,那就行了,她靠在他身上閉目養神。
他摟著她,溫熱的手掌蓋在她手背,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
片刻后,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謝謝挽挽告訴我這個消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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