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循為了迎合現在的身份,讓自己有點商人氣質,時常穿著西服,但讓他噴香水他是絕對不干的,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噴了一些。副官看著他時眼神都變得古怪了。
他其實不太愛笑,到了這榕省,他卻無時無刻不在微笑,在副官看來假得很,不過副官看得出來,長官對唐挽的笑容是真的。
副官不免想了想,長官這種人真的會喜歡上一個人嗎?
他過得太苦了,辛辛苦苦冒死掙的軍功很可能不屬于他,他拿什么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唐挽是來送謝禮的,謝循收下了,無奈地說著:“唐小姐送這么貴重的禮,還是和我客氣了。”
唐挽搖搖頭:“非也,你于我而是救命之恩,理應恩重如山,我怎么能隨意處理,還有,你日后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和我開口。”
謝循關上禮品的盒子,給她倒了一杯茶。
裊裊的茶香里,他垂眸低聲道:“唐小姐對我而,也同樣恩重如山。”
他想她會明白的,她沒有揭穿他并且幫他打了掩護,幫他減輕了很多威脅,不管她是因為他所謂的救命之恩,還是因為天性溫柔善良,他都同樣銘記在心。
他抬眼看她,就見她掩唇笑了起來,彎成月牙的眉眼柔婉又明媚。
“不說這些了,邵先生方才好生驚艷我,不管是誰見了美人,都會心生憐惜不是嗎?”
她在調侃他,他后面的副官眼皮猛地一跳,以為謝循可能要黑臉了,結果下一秒聽見的是謝循的笑聲。
兩人笑了好幾秒,才談起正事。
關于水路貿易往來的事,他們兩家還得磋商一陣。
特別是談到商行進項,唐挽只得嘆口氣,說道:“要是關系到商行,邵先生須得與我父親磋商,只有他同意了,才能對邵家開放進項和加盟。”
謝循點頭:“我能理解,我會尋一個合適的時機上門拜訪唐行長。”
唐挽告辭了,謝循送她上車,直到看不見了,才會到里面。
副官:“長官談生意也太認真了。”
謝循瞥他一眼:“我現在是邵恒,本就是來談生意的。”
副官摸摸鼻子,想起因為謝循要用邵恒這個身份,真正的邵恒被隱藏起來,都怨氣沖天了。
可他們還要在榕省待很久,因為重建火車站的事剛提上日程。
副官剛回神,就聽見謝循道:“準備一些上門禮,我抽空要去拜訪唐行長。”
副官知道他不能閑下來,閑下來將會代表沒有信息的收集,每一次和手下的接頭都是一次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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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和謝循談完事,就要去租界旁的商行里繼續忙。
在這里她又遇見了喬博彥,她瞟了一眼他臉上沒有褪去的青紫。
喬博彥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走近她,道:“我這臉讓唐小姐見笑了?”
唐挽:“我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