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亮了,樓簫還要繼續辦公,那傀儡梁翊錦按著他的指令好好待著,梁翊錦的一眾護衛愣是沒發現一丁點異常。
樓簫表面上關起門辦公,實際上在和唐挽學法術。
午時一過,豫王就待不住了,他派人來到知府府邸。
樓簫很不滿,豫王府的人也很不滿。
說到底,欽差只是個臣子,應該主動拜見封地的王爺,可這欽差真是不把王爺放在眼里。
他道:“王爺請欽差大人小聚。”
他暗暗給樓簫使個眼色,樓簫便明白了,豫王想趁機殺梁翊錦。
他心念一動,計上心頭,就給傀儡下令去豫王府。
那就死了再活過來吧,事情再亂一點才有好處。正好豫王想造反,那他就給豫王這個好理由。
王府的隨從靠近樓簫,給他悄悄遞了一個小紙團。
樓簫揉開一看,只有善后兩個字。
他只是勾唇笑了笑,就回書房繼續學術法了,直到晚上才出來。
這個時候,豫王府簡直鬧翻天了。
豫王趁著梁翊錦用晚膳的時候,暗殺了他,可眼睜睜地看著他好端端地站了起來。
他不信邪,以為是毒藥對他沒用,憤怒之下砍了他的腦袋。
可他這下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腦袋撿了起來,放回了脖子上,若無其事地離開這里。
“啊啊啊啊——”
王府正堂頓時人仰馬翻,豫王差點嚇昏過去,但好歹有點見識,他穩住自己,也穩住心腹們。
他想了想,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下令:“朝廷的欽差是只妖怪,是來刺殺本王的,本王倒要看看朝廷意欲何為,休怪我領兵自衛!”
樓簫讓傀儡消失了,要是以后需要,再重新捏一個。
至于善后,他也做了,他搶先一步在臨安州府里大肆宣揚,豫王親手殺了欽差大臣,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深夜,氣得吐血的豫王就帶著精銳護衛上門了。
“那欽差真是一只妖,非我胡說,也非我所殺,如今你我在一條船上,何必害我?”
樓簫遺憾地道:“還請王爺見諒,蓋因此事真與我無關,我須得清清白白,是吧?”
豫王諷刺地笑起來,正要說話,樓簫就道:“凌震都統每日都辛勤練兵,我在想要不要讓他休沐三日。”
豫王臉色變了變,樓簫拿州府的兵權威脅他,也在告訴他,既然他還需要州府的兵力,就別給他擺臉色。
豫王強行說幾句體面話,就打道回府。
看吧,等他把鐵礦里的兵器和兵員都安排好,看看樓簫還能得意多久。
夜深人靜,樓簫和唐挽離開了府邸。
他們去到鐵礦,樓簫熟路,帶著唐挽下去。
偌大的礦場全是人,一見他來,就恭恭敬敬地行禮。
唐挽眨眨眼,知道了,這全是樓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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