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霧氣絲線非常不歡迎外人進入,瞬間暴起。
鋒利的長劍劃破空氣,白光和黑霧撞在一起,空間肉眼可見地扭曲了。
沒過多久,君鐸回來了,手里捧著那塊靈髓,小心翼翼地遞還給她。
“謝謝。”她拿過來,靈髓在她手里散發出更純粹的光。
君鐸垂眸看她,張了張有些慘白的唇:“唐姑娘,我身上……是不是也有你的靈髓?”
她眼里閃過明顯的訝異。
她短暫的沉默在君鐸眼里就是肯定的回答,他面容都發白了,快速把空間戒指摘下來:“我所有東西都在這,你……”
唐挽眼里帶著無奈的笑,握住他的手,力道很輕柔,慢慢他的手握成拳,讓那枚戒指待在他掌心里。
“你怎么猜到的呢?”她笑著搖搖頭,“不要還給我,我想放在你這。”
君鐸忽然拉過她的手,攤開,認真把戒指放進她掌心。
她沉默了片刻,望見他固執的眼神。
“君鐸。”她啟唇,聲音散在空氣里,很輕,“就放在你這,等以后的你,把剩下的一起還給我,這樣好嗎?”
君鐸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鋒銳的眉皺了起來,正要搖頭,她就把戒指套回了他手指上。
她垂眸看著,戴得很認真,君鐸心一窒,手指微蜷,裹住了她的。
她以為他還是不肯,低笑了一下,掀起眼瞼認真注視他,眼底重新浮起了狡黠:“戴回去,靈髓又不在這戒指里,我先不告訴你在哪!”
君鐸猛然回過神,趕緊松開她的手,低聲道:“我失禮了。”
這兩天他的情緒和感情太不受控制了,這不應該。
他垂著眸子不敢看她,聲音變得很低沉:“唐姑娘,這次我可能只能送你到這,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唐挽頓住,“你在躲我嗎?”
“沒有!”他下意識道,想了想補充說:“我想要休整一番,近日心境波動過大。”
唐挽許久沒說話,握著自己的靈髓,慢慢地倚著身后的樹坐下了。
君鐸心有些慌,看向她,她正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靈髓發呆,眼里籠著一層失落的薄霧。
“我沒有旁的意思。”他心臟揪成一團,單膝蹲下,小心地對她道。
只是、只是需要離開游戲,出現實里調整不應該有的感情。
她沒說話,抬手掩唇咳了咳,瘦削的雙肩跟著輕顫,一如君鐸初遇她時那副脆弱的模樣。
她咳得眼角都紅了,君鐸喉結滾動了兩下,手足無措地握緊掌心。
“我沒躲你!”他思緒凌亂,“一定會回來你身邊……”
唐挽忽然不咳了,抬眼看他,嫣紅的眼尾遲疑地微挑:“那,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對嗎?”
“對。”他毫不猶豫地應聲,至于有些慌亂的思維令他根本無法想起,如今的她并不需要他保護的事實。
唐挽這才展眉一笑,面容神情里帶上幾分嬌俏:“那說好了,你一定要來找我。”
君鐸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但也沒多想,連忙點了點頭。
“那你去休整吧!”靈髓慢慢融進她掌心里,她望著他,眉眼柔柔的似月牙,嗓音嬌甜:“我們會再見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