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里布置極為簡單,桌椅、床、衣柜、衣架,別的再沒什么。
這環境,讓余笙笙想起多年前,齊牧白住在鄉下莊子的時候。
正在思忖,外面許伯青低聲回話:“小姐,人來了。”
“只他一人嗎?”
“正是。”
“不必攔,讓他來。”
齊牧白心情郁悶至極,他本來就看不上孔德昭,覺得那就是個什么都不懂,只仗著家世,仗著有個好爹而已,要不是因為被迫吃下毒藥,不得不效力,他才不會受孔德昭驅使。
“這家伙,就是頭腦簡單,連戶部的重要性都不知道,南順能得了天下才怪!”
“我這樣的人才,他不知道珍惜,早晚會讓他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寫。”
他一邊捂著臉,一邊忿忿不平走進院子。
到屋門口,一手推開門,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出去的時候,明明沒有點燈。
怎么
他往里一看,一眼看到在燈光里站著的余笙笙。
余笙笙今日穿的是紫色勁裝,烏發用紫色絲帶系住,這顏色穿好了是貴氣,穿不好就是土氣。
可余笙笙膚白勝雪,眉若遠山,眸子漆黑清冷,這紫色在她身上,若神女臨凡。
淡淡光暈在她身上還似鍍了一層淺金光芒,更顯得不容侵犯。
齊牧白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才多久,余笙笙容貌未改,但氣質、穿著,仿佛從里到外,都像脫胎換骨。
和當初沉默少,只會一味隱忍愛讓的余笙笙,判若兩人。
這樣的笙笙,原本,該屬于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