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很快打聽到齊牧白的住處,他竟是與人合租一處院子,還是住的廂房。
不過,這個時間,住在主屋的人已經出去行“風雅之事”。
許家兄弟在院子里放風,綠湖陪余笙笙進廂房。
屋里沒點燈,但余笙笙還是一眼看出,床上有人。
綠湖掌了燈,光線漸亮,床上燕氏瞇著眼睛清醒過來。
她穿著單薄,之前身上的外袍脫了,搭在床尾。
發髻也散開,原來的赤金發簪,不知所蹤。
她雙手雙手被布條綁著,倒在床上,嘴也被勒著。
一眼看到綠湖,燕氏不知該哭還是笑。
余笙笙一見她這打扮,就知道齊牧白恐怕沒怎么尊重她。
真沒想到,原來的少年,竟然長成這般禽獸。
余笙笙眉眼清冷,看著燕氏,燕氏嘴里嗚咽,不知道說的什么。
綠湖嗤笑:“跑什么?原來的院子里,雖也是被捆著,我可沒欺負你。”
燕氏眼淚流出來,滿眼驚慌。
余笙笙語氣淡淡:“這副可憐的樣子就算了,本來你的事與我無關,可你既在局中,甘心入避,那輪到我執子,我也沒辦法客氣。”
“我也不想輸。”
燕氏搖頭,余笙笙語氣泛涼:“手上沾著三條人命的血,有一個還是一尸兩命,你若想哭,想裝可憐,不如先想想她們,是否可憐。”
燕氏一怔。
余笙笙也懶得再和她說,轉頭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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