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時沒有其它人。
傅青隱盯著容英頭頂,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容英感覺頭頂一陣威壓,冷汗濕透小衣,幾乎要控制不住發顫。
“我”
“那套糊弄藥蒙塵的說辭就不必說了,本使要聽實話。”
容英沉默半晌,低聲道:“回指揮使,我是臨城知府沈明州之女,沈容英。”
傅青隱眸子微瞇,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和妹妹青英,是打算進京告狀,為父伸冤的,不料走到半路,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非但沒有為父報仇,反而自身難保。”
傅青隱臉色沉肅:“臨城知府沈明州,本使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官聲也不錯,算是好官。”
“他怎么了?”
知府一職,在京城來說,不是很大,區區四品,但在地方來說,也算是大官,尋常百姓見到縣太爺都以為就是天,何況知府。
沈容英叩首:“臨城總督府有上差駕到,說是要選些女子入京,當時我父親也在場,總督大人就把此事指派給他做。”
“本以為這是朝廷之意,選女子不京,可不就是為了皇家嗎?我父親也就答應了。”
“但不知為何,有天夜里,他突然對我母親說,要去見總督,稟報大事,他當時神態與當時不同,我母親預感不好,問他何事,他卻不肯說。”
“夜里匆忙離家,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和妹妹是次日一早,去向母親請安時才知道的,我們等了一整天,也不見父親回轉,平時他去總督府,縱使路程遙遠,也會當天趕回。”
“我們又耐心等了兩日,一連三日,音訊全無,母親就決定親自去找,讓我們姐妹在家等。”
“可這一等,就等回母親的尸首。”
沈容英流出淚來:“我母親善良溫和,從未與人結過怨,每到寒冬,還開粥場,和那些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一起為窮苦人家的老人孩子做冬衣。”
“可她卻渾身是傷,慘不忍睹。”
“而我父親,更是音訊全無。”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