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的結論,直接把事情帶到另一個走向。
遺書是真,但紙、墨既不是玉貴人宮中的,也不是姝貴妃的,那她一個小宮女,是從哪里拿到名貴的紙墨寫的遺書?
姝貴妃長吐一口氣,自嘲道:“所以,逼迫幸兒寫下遺書的人,到底是誰?”
皇帝沉著臉,目光看向皇后。
皇后短促笑一聲:“瑞陽郡主好眼力,不過,姝貴妃身邊的香蘭都能拿到本宮的珍珠,區區一張紙,一點墨,只要有心,想拿,又有什么難?”
姝貴妃點頭:“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妾逼迫素卓偷你的珍珠,讓她逼著香蘭去賣,又逼著幸兒落掉太子的胎,還逼著她寫了遺書去死,又帶著玉貴人為我所用,她不肯,就殺了她。”
“這后宮,到底是皇上的后宮,還是皇后娘娘的后宮,還是臣妾的后宮?”
姝貴妃看向皇帝,目光倔強又有幾分委屈。
“皇上以為,臣妾有這個本事嗎?”
皇帝沉默不語,鐵青臉色未改。
傅青隱從余笙笙手中拿走那張遺書:“這宮女寫的字倒是不錯。”
“字里行間說姝貴妃對她不好,皇后仁慈,把她調走,才到玉貴人身邊。”
“玉貴人”傅青隱偏頭看地上跪著的婆子,“你是玉貴人的同鄉?”
“民女是,是的。”婆子頭也不敢抬。
余笙笙目光一瞥,之前那個位置,沒能看到,現在上前來,見皇后左手腕間有一串珠子。
那串珠子是用彩色棉線串起,珠子五顏六色,一顆顆亮得發光。
不是珍珠玉石的溫潤瑩光,而是刺眼的亮,明顯不是什么好東西。
皇后怎么會戴這種東西?余笙笙心里疑惑叢生。
難道她目光轉向那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