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聽得心驚肉跳,這婆子是進宮來揭玉貴人的短來了?人都死了,還要這樣!皇后好歹毒的心思。
皇帝的臉色也青了又白,玉貴人怎么進的宮,他再清楚不過,是那次他閑來無事出宮,偶然遇見,一時興起,才把她召進宮來。
當時也讓宮人查過,的確是處子之身,也就沒想別的,反正是平民,也沒什么家世,養著就是,沒去查之前的事。
誰能想到,人都死了,還能打他的臉!賤人!
皇后接過話道:“皇上,前塵往事,玉貴人已逝,本不該提起,可是,就因此她懷了身孕,又被姝貴妃得知,姝貴妃就用此事威脅她,讓她日夜難安。”
“姝貴妃進宮至今,一直未能有孕,見玉貴人懷孕,就想利用她,玉貴人始終未曾答應,這才招來殺身之禍,殺人罪名,還嫁禍在太子頭上。”
太子適時接過話,向前跪走兩步:“父皇,兒臣冤枉啊!”
皇帝面沉似水,抓起茶盞砸在姝貴妃面前:“你說!”
茶盞粉碎,盞中茶水濕了她的衣裙,飛濺起的碎瓷劃破她的手背,血珠滾出。
余笙笙心跳都快停了,靜靜看著姝貴妃。
姝貴妃神色平靜,似沒察覺疼痛,偏頭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還真是煞費苦心。”
姝貴妃手里還捏著那封遺書:“瑞陽郡主。”
余笙笙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傅青隱偏頭看過來,略頷首。
余笙笙出列,上前行禮:“皇上,貴妃娘娘。”
姝貴妃把那封遺書遞向她:“本宮雖懂字畫,但本宮自己說,怕讓皇后不滿,不如你來替本宮看看,這遺書,可有什么不妥?”
皇后眼中閃過譏誚,這能看出什么?遺書,本身就是真的。
余笙笙雙手接過,仔細查看。